觥筹馆初创时在长安起势迅猛,若无贿赂百官,鬼都不信。
不过她这话并非源自于此,而是七年后,她的酒馆觥筹馆有参股,她每月提供的财务报表有做假账。
杜如霜被带至厢房,其余人皆被遣散,李元丰折扇一指:“姑娘,请坐。”
杜如霜在二层上窜下跳那么久,又说了这会儿话,早已口干舌燥,坐下斟茶便吃。
连吃几杯茶后,又将目光挪向桌案上:“唔,还有糕点!”
李元丰见她从容不迫,内心不禁打鼓,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?
杜如霜拿起一块抹茶酥品了品,点头道:“味道不错,与觥筹馆出自同一家铺子吧?”
李元丰心下一惊,满腹狐疑:她为何对觥筹馆如此了解?“姑娘到底是何人?”
杜如霜边吃边胡说八道:“我曾是觥筹馆的娘子,后被老掌柜,也就是你爹,送给了朝中一位大人,如今他专门负责查贪污纳贿,听说了几句。”
李元丰眉头一紧:爹送出去的娘子数不胜数,此言倒是有几分可信。
但眼前女子无才无貌,声音粗鲁,语言粗俗,怎么可能是觥筹馆的娘子?!定是诈我的!
李元丰笑道:“原来如此,那姑娘为何要告诉我呢?”
杜如霜看他神态便知他不信。
“自然是看在曾为同事的份上,给你一条活路咯!”
接着又笑眯眯道:“顺便再求点钱财!”
原来此番是为了讹诈本公子。李元丰眉头一舒:“姑娘想要多少?”
想当年,我酒馆半数的利润都给了觥筹馆,那便:“三万贯。”杜如霜轻飘飘的说出了巨额。
长安一五品官月俸也仅十贯而已,即便加上田庄铺子山林的收成,一年也不过几百贯,这姑娘竟开口便是三万贯!
李元丰拳头抵在鼻子下轻咳两声,笑道:“姑娘口气不小啊!”
对他来说虽九牛一毛,但也休想便宜了她。
“好啊,三万贯,姑娘将觥筹馆择出来,此事就这么定了?”
杜如霜郑重点头。
李元丰试探道:“那这三万贯送哪里呢?”
三万贯不是个小数目,即便是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