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日子,他好像说话越来越少,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,回来就吃饭洗漱倒头就睡。
工作卖了后,更是早出晚归一天到晚不见人影。
直到某一天,张荣英带着孙子买菜路过一处工地,看见了平日一向注重形象的李金民光着膀子,肩上垫着麻袋扛红砖上楼。
那红砖也不知道怎么码的,一垒一垒,能垒那么高,稳稳的码在他的背上,他跑一趟要背八十多块砖,后腰上贴的膏药,衬托的他那晒脱皮的背红的刺眼。
回忆起李金民那一趟一趟扛砖爬楼的背影,再想想他后面在医院得知自己要两万多的医药费时,不知所措小心翼翼观察李保军的神情,张荣英想,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几个孩子。
“行了行了,以后有的是机会看,进屋看看吧,里面还有一颗枣树和柿子树呢,你不说你小时候奶奶家也有一颗柿子树。”张荣英语气轻柔道。
李金民乐呵呵的跟在媳妇身后往屋内走,“荣英啊,我跟你道歉,我昨儿还想着你这不声不响买房,是不是一时冲动又要闹啥呢。
今儿看了房子才知道,是我误会你了,在大事上,你就不是那种冲动的人,你从年轻时候就聪明稳妥”
屋内,李保国背着手,一副房主的做派,指着头顶朝着弟弟妹妹道,“这屋子大,上面梁一架,顶头至少能隔开两三间出来。”
唐红梅见张荣英两人进来,连忙用手肘子撞了一下丈夫。
李保国扭头,“妈,你不是说要把前头的东西都给清出去吗?”
张荣英大手一挥,“除了雕刻了福禄寿字样的家具留下,其他的都给我搬到外面院子。
先把里面两张大床搬出来,其他东西给他们丢床上,手脚都轻点,别给人家弄坏了,小心人家讹我们找我们要赔偿。
全都搬出去后,该扫的扫,该擦的擦,理干净了。
对了老四,那边玻璃坏了,你找个量尺量一下窗户尺寸,得空把玻璃买回来装上”
一屋子人在张荣英的指挥下干的热火朝天,连几个孩子也兴奋的在院子跑来跑去。
金枝是个慢半拍的,再加上张荣英没有点名让她干啥,她无措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干啥。
李保军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