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将周征扑倒在石棱参差的地面。铁箭擦着她耳际没入岩壁,震落簌簌石粉。
太平军士的狞笑在溶洞中层层回荡:\"找到你们了,清妖余孽!\"
\"走!\"周征突然暴起,他抓起燃烧的松明火把掷向洞顶垂挂的蝙蝠群,受惊的黑色洪流轰然倾泻。
混乱中青禾看见他摸向腰间的燧发枪——本该装着火药的枪膛里,填满她昨日采回的硫磺硝石矿粉,这几天燃烧火把剩下的木炭。
周征把燧发枪用力丢向三名来袭者,爆炸声起,太平士兵有人倒下,震得耳膜生疼时,青禾已经拽着周征跃入暗河,刺骨寒流裹着他们撞向钟乳石柱。
当终于攀上某处隐秘的石台,青禾发现自己的鹿皮外衣早已被血浸透,但那不是周征的血。
\"你中箭了\",周征的声音在颤抖,现代博士与古代武将的记忆在瞳孔中交织成旋涡。
他的手按在少女肋下,那里插着半截断箭,正是在暗河潜行时为他挡下的致命一击,潮湿的空气中浮动着铁锈味,还有青禾发间若有若无的艾草香。
\"别碰我祖传的草药,那里面很多是有毒的,敏致人性命!\",禾青拍开他伸向药囊的手,苍白的脸上浮起倔强的笑。
她熟练地咬开酒囊塞子,烈酒浇在匕首刃上时,周征突然按住她的手腕:\"你知道破伤风杆菌吗?\"
少女茫然的眼神让他喉头发紧。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在十九世纪的躯体里翻涌。
周征扯下内衬最干净的绢布,就着岩缝渗出的山泉反复漂洗,当他俯身吮出伤口里的毒血时,青禾的指尖深深掐进他未愈的肩伤。
\"我们苗家\",她喘息着在剧痛中低语:\"女子的身子不能被男人触碰……\",未尽的话语被周征用草药堵在唇间,男人滚烫的掌心贴着少女冰凉的肌肤,在摇曳的火光中描摹出禁忌的图腾。
夜晚暴雨倾盆时,青禾在高烧中说起她们苗族先祖的传说。
她说白石山的溶洞,是蚩尤战败时流的血泪,说猎户之女不能带外男入禁地,说阿妈被太平军掳走那晚山杜鹃开得特别艳,而她阿爸在去追寻阿妈后,一去不复返……。
临到周征照顾少女了,少女也是个没有依靠苦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