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?怎么才能过去?”老乡接着缓缓诉说:这大小海子深不可测,犹如无底洞一般,少说也有十几丈深,又宽又大,其面积之广,最少也有几百万丈。你们看呀,垮塌的山石如巨人般在这岷江上筑起了银瓶崖、大桥、叠溪三条大坝,硬生生地将岷江拦腰截断,使得原本流量为每秒上千立方米的岷江瞬间断流。截断了的江水如脱缰野马般立即倒流,以排山倒海之势扫荡着田园农舍,牛马牲畜也难以幸免。经过三十多天的倒流,因叠溪坝超过银瓶、大桥两坝的高度,注入叠溪坝内的江水又倒淹银瓶崖、大桥两坝,使三座大水坑如连体婴儿般连成了一片。海子水在群山之间迂回盘旋,如一条蜿蜒的巨龙,逶迤四五十里,最宽处达四五里。这次大地抖动后的第四十五天,即十月九日,岷江上游阴雨连绵,如泣如诉,白腊寨公棚地震湖如决堤的洪水般崩溃,江水如猛兽般猛增。傍晚时分,高达一百六十多米的叠溪坝犹如一个巨人轰然倒塌,积水如脱缰野马般倾湖而出,裹挟着泥沙和巨石,如一条凶猛的巨龙沿江而下,江中浪头高达二十丈许,其吼声震耳欲聋,十里之外都清晰可闻。沿江的村镇、田园瞬间被一扫而空,数万亩农田的庄稼也毁于一旦。那些来不及逃避的人畜,犹如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,其中又有二千五百多人不幸丧生。现在剩下公棚和白蜡寨这一大一小的海子,宛如两颗孤独的明珠,连成一片,人们便统称它们为“大小海子”。
“你们瞧,这里依旧是飞沙走石,危险至极。若要过去,只有自己动手造船或扎木筏扎竹筏,渡过这片海子,才能将粮食送到前方。”老乡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:“咱们羌人的好汉赵怀荣那可是毫不畏惧国民党川军的威胁恫吓啊!就在前天,他不辞辛劳地给红军的先头部队整整划了一天的船呢,最后累得直接瘫倒在地。他跟我们讲,红军就是咱穷苦百姓自己的队伍,让我们动员村里的年轻后生们都去参加红军。要知道,你们这些同志对这片大海子可不熟悉呀,一旦到了水中央就很容易迷失方向,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又划转回来了。不过别担心,有我在这儿帮着你们把控方向呢。只是我的右手之前受了伤,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好,没办法使出太大的力气来撑筏使桨。”
听完老乡这番话,在场所有人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起来。大家心里都清楚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