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鎏金盒子塞进我怀里时,我摸到盒底凹凸的纹路——是范景轩半月前丢失的私印。
当第七滴露水坠入琉璃灯时,范景轩突然扳过我的脸。
他唇间银光闪过,我齿关被迫咬住片冰凉的玉珏——正是太后凤冠上失踪的东珠坠子。
\"爱妃的影子开始吞第五颗痣了。\"他染血的拇指抹过我颈侧浮起的北斗七星,指尖龙涎香混着铁锈味,\"你说等七星连珠时,是江家的《青囊补遗》先毒死朕,还是朕的暗卫先屠尽江氏九族?\"
地窖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脆响,混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。
我咽下喉间腥甜,攥紧袖中浸透雄黄的绢帕。
琉璃灯映出墙上扭曲的人影,那些影子脖颈处都缀着江家女眷独有的珍珠璎珞。
范景轩的佩剑突然出鞘三寸,剑身映出我发间金簪的倒影——那振翅欲飞的蝴蝶眼中,分明嵌着太后凤钗上的猫眼石。
\"走吧。\"我抢过侍卫甲手中的火把,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青白色,\"再耽搁下去,地窖里的寒玉怕是要把某些人的秘密都冻成冰碴子了。\"
腐朽的木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,混着暗处此起彼伏的悉索声。
范景轩的体温透过牵魂丝传来,他腕间犀角铃铛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当最后一级台阶没入黑暗时,我听见头顶石板轰然闭合的闷响——那声音像极了太后寝殿的楠木棺材合盖时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