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景轩的喉结重重滚动,突然把我拽进怀里。
他心跳隔着龙袍震得我耳膜发疼,袖中暗袋里硬邦邦的玄铁令牌硌得我腰侧生疼——那是能调动三千禁军的虎符。
\"再加十二名金鳞卫。\"他贴着我的耳垂呢喃,呼吸烫得我颈侧起了一片战栗,\"明日让尚宫局给你裁十套金丝软甲。\"
我挣开他的怀抱时,瞥见张侍卫红着耳尖盯着自己的靴尖。
林暗卫不知何时已落在廊下,剑穗上系着半片染血的紫苜蓿叶——正是从我昨日被刺客划破的裙裾上缺失的那角。
在皇宫中的事情告一段落,接下来的几日我一直关注着刺客事件的后续。
七日后暴雨倾盆,雨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,我蹲在御药房檐下挑拣新晒的苦艾。
林暗卫像只湿透的鹞鹰落在跟前,面罩下传来闷响:\"青州,云锦镇,百鸟坊。\"
他抛来的布包砸碎了我脚边的药碾,那清脆的破碎声在雨中格外刺耳,孔雀蓝锦缎上绣着与银鱼符如出一辙的驼铃纹。
三只死去的信鸽躺在缎面中央,嗉囊里还残留着未消化的紫苜蓿。
得知这个消息后,我开始总结在皇宫中已发现的线索,思考着陈将军与青州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,推测着青州或许隐藏着更重要的真相。
我踹开范景轩御书房的雕花木门时,他正在给陈将军的请安折子画朱批。
狼毫笔尖在\"西疆安宁\"的\"宁\"字上晕开大团墨迹,像朵狰狞的食人花。
范景轩起身时带翻了鎏金烛台,滚烫的蜡油溅在他手背:\"你当皇宫是西市骡马客栈?\"他抓起我腕间垂落的孔雀蓝锦缎,\"知道青州现在是谁的地盘?\"
我反手亮出银针挑着的半片鱼鳞:\"陛下可认得这是南海鲛人鳞?\"针尖刺破他指尖,血珠滴在鳞片上顿时腾起青烟,\"百鸟坊上月进贡的鲛绡,熏的可不止是龙涎香。\"
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如羯鼓轰鸣,那磅礴的雨声震得我耳朵生疼,范景轩突然把我按在堆满奏折的紫檀案上。
朱砂混着墨汁染红我的袖口,他咬着我耳垂发狠:\"朕把金鳞卫都给你,但你要敢少一根头发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