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景轩绣着金线的龙纹袖摆扫过我的脸,血腥气混着他衣襟上的龙涎香直往鼻子里钻。
那刺鼻的血腥气让我皱了皱鼻子,龙涎香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萦绕在鼻尖。
我盯着他玉扳指上蜿蜒的血痕,喉头还泛着金牙碎片划出的铁锈味。
那铁锈味苦涩而又真实,在口中久久不散。
\"陛下万金之躯\"
张侍卫跪得比御花园新移栽的罗汉松还笔挺,林暗卫的刀尖还在往下滴血,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我摸着后腰被蟠龙柱硌出的淤青,那触感坚硬而冰冷,突然想起原着里这个月十五会有西凉使臣献舞——那刺客面皮虽被化尸水毁了,可银鱼符上的红土分明沾着艾草灰。
这红土和艾草灰的组合,让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。
前些日子,我曾在一处隐秘之地见到过一块奇特的玉牌,玉牌上的纹理似乎与西域有着某种潜在联系,但当时并未在意。
如今,我装作扶簪子,指尖扫过青石砖缝里半片枯叶,\"御药房上月晒坏的苦艾,都赏给浣衣局熏染宫娥的里衣了。\"
林暗卫的刀鞘突然发出轻响,那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范景轩摩挲玉扳指的动作顿住,月光落在他睫羽上,在眼睑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,忽然抓起我手腕,沾血的拇指重重按在刺客留下的银鱼符凹痕处:\"爱妃的羊脂玉牌倒是摔得巧。\"此前,我在调查刺客之事时,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许引起了他的怀疑,让他有了这样的举动。
我疼得倒抽冷气,腕骨几乎要被他捏碎。
那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枚本该躺在机关兽首眼眶里的玉牌,此刻正躺在他染血的掌心,裂纹恰好拼出半枚西域图腾——和今晨陈将军献上的虎符如出一辙。
由于之前有了玉牌与西域潜在联系的伏笔,此时这样的巧合也不显得那么突兀了。
三更梆子响时,我蹲在琉璃瓦刺客蹲过的位置,裙摆沾满御药房墙根的艾草渣,那艾草渣带着一股淡淡的苦味。
张侍卫说刺客轻功了得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