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脚呢?”我踩住她慌掉落的绢帕,暗红缠枝纹里裹着几粒黍米大小的金丸。
这不是宫中制式,倒像南疆使臣进贡的蛇胆金。
丽妃从芭蕉影里转出来时,发间凤钗果然坠着蓝鸢尾琉璃珠。
“江太医连皇上亲赐的玉骨膏都舍得喂给贱婢,本宫赏她们些避毒丸算什么?”她丹蔻刮过我的药箱,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,“听说太医院今日丢了半斤雄黄?”
我摸到袖袋里潮乎乎的硫磺块,忽然想起李嬷嬷白日里说的怪话:“珍嫔摔碎的灵芝盆底,沾着御花园没有的孔雀苔。”
宫墙外传来两声夜枭啼叫,那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,与丽妃护甲叩在瓷瓶上的脆响严丝合缝。
她耳坠上蓝鸢尾随呼吸明明灭灭,像极了苏太医暴毙那晚,我从他指甲缝里剔出的磷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