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朱砂字迹,突然想起他昨夜俯身替我系披风时,龙袍领口沾着慈安堂特有的艾草灰。
(第二十三章·暗流涌动)
我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出三角符的形状:\"名册上的墨痕和碎玉切口,都指向城西药铺。\"
范景轩的指尖划过我手背,在\"萝\"字上重重一点:\"明日早朝后,让何贵人来给你送安神汤。\"他袖中露出的奏折边角沾着艾草灰,混着龙涎香钻进我鼻腔。
五更鼓响时,我跪坐在朝堂屏风后。
赵丞相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:\"江嫔娘娘久居深宫,怎知城南药铺的标记?
莫不是与江湖势力\"
\"丞相认得这个?\"我掀开锦盒露出半块碎玉,他额角的青筋突地一跳。
范景轩突然咳嗽,白玉镇纸\"哐当\"砸在奏折堆里。
我趁机亮出暗卫令牌,梅花纹下的\"玄十七\"正对着日光。
朝臣中有人倒抽冷气。
赵丞相却抚掌大笑:\"老臣上月刚处置过偷盗令牌的家仆,娘娘这赝品倒是做得精细。\"他身后的礼部尚书突然下跪:\"微臣亲眼见过江嫔私会药商!\"
范景轩的龙椅扶手裂开细纹。
我盯着礼部尚书靴底的黄泥——那分明是慈安堂后院特有的黏土。
正要开口,范景轩突然握住我手腕:\"爱妃手这样凉,可是殿内地龙烧得不够暖?\"
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我眼眶发酸。
赵丞相还要说话,范景轩已甩出染血的奏折:\"南疆急报,丞相不妨先看看这个。\"
暮色爬上宫墙时,我对着铜镜拆发簪。
菱花镜里突然多出个佝偻身影,老太监捧着茶盘的手布满老年斑:\"娘娘可还记得先帝时的陈淑妃?\"
茶盘边缘露出半截褪色的流苏,与我檀木盒里那根一模一样。
我故意打翻茶盏,热水泼湿他袖口。
他弯腰擦拭时,脖颈处露出块月牙形胎记——竟与今早礼部尚书后颈的印记分毫不差。
\"陈淑妃最爱城南李记的梅花酥。\"老太监突然抓住我手腕,枯枝般的手指在我掌心写了个\"慈\"字,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