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\"敲在石桌上,震得掌心发麻。\"若我要害人,何苦三日不眠?\"我扯开遮住手腕的纱布,被药汁灼伤的疤痕还渗着血珠。
林神医突然掀开老妇人的被褥,原本溃烂的伤口竟结了层薄痂。
\"这痂\"瘸腿汉子踉跄着扑到床前,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。
神秘女子见状旋身要走,我抓起捣药的铜杵掷过去,却只扯下半幅水红裙裾。
混乱中有人踩住我的裙摆,我重重磕在井沿上时,听见周将军的佩剑出鞘声划破夜空。
月光漫过东墙时,我数着新到的十车药材,发现装车前被水泡过的痕迹。
范景轩今早派人送来的百年人参,切口处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腥气。
我摩挲着袖袋里孙管家与药商往来的密信,望着隔离区新添的十二盏灯笼在风里晃成一片血色的海。
宫墙外传来打更声,我沾着药汁在宣纸上画出第三个可疑的运货路线。
烛火爆了个灯花,惊醒了趴在案头打盹的林神医。
老头儿揉着通红的眼睛嘟囔:\"该给陛下递个话\"话音未落,外头突然响起重物坠地的闷响,紧接着是侍卫们杂沓的脚步声。
我摸到袖中那块染血的裙角布料,上面金线绣着的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(续写)
我攥着那截水红布料闯进御书房时,范景轩正在批奏折。
烛火将他绣着龙纹的袖口染成琥珀色,朱砂笔尖悬在\"瘟疫\"二字上方迟迟未落。
\"东南角门每日卯时换岗。\"我把密信拍在紫檀案上,袖口沾着的黄连粉末簌簌落在奏折堆里,\"孙管家买的劣等药材,全是从那儿运进来的。\"
他拾起密信的手指擦过我手背,惊得我耳尖发烫。
龙涎香混着墨香突然逼近,我后知后觉发现他竟将我困在书案与臂弯之间。
奏折上朱批未干的\"准\"字映在他瞳孔里,像滴凝固的血。
\"周将军会带人封了角门。\"温热气息拂过我额前碎发,我盯着他喉结下的盘龙扣数到第七颗,突然被他扳住肩膀转了个方向,\"这些天别碰冷水。\"
我逃也似的冲出门时,差点撞翻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