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跪在月无暇的尸体旁,沾血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。
“你明明知道……”他低声呢喃,“我比夜无殇更爱你啊。”
他徒手挖开泥土,将她埋入其中,又削了一块木碑,一笔一划刻上,沈砚爱妻月无暇之墓。
梼杌从树后探出脑袋,看得津津有味,忍不住鼓掌:“妙啊!杀完人还立碑?人类真有意思!”
沈砚转头看向这头上古凶兽,忽然露出一个癫狂的笑:“要不要听更精彩的?”
他猛地掀开自己的衣襟,心口处赫然嵌着一枚血色晶石。
痴迷地抚摸着晶石:“这是父亲用夜无殇心头血炼的蛊。”
梼杌的兽瞳兴奋地收缩:“所以你是故意激她杀你?”
“当然。”沈砚温柔地摩挲墓碑,“她这一剑刺下来,夜无殇就会痛不欲生……”他忽然大笑,“可惜了。”
说完,他自己一掌击向了心口处,嘴角鲜血溢出,他却笑得灿烂。
梼杌乐得在地上打滚:“好玩!比吃人好玩多了!”
它用爪子拍拍沈砚的头:“本座决定不吃你了。”
梼杌离开后,沈砚脸上的癫狂瞬间褪去。
他冷静地拔出月无暇发间的银簪,轻轻一拧,簪中掉出一粒血色丹药,这才是梼杌过来的真正原因。
不枉他查阅了那么多资料,了解这个奇怪的上古凶兽。
看了眼自己的衣角,上面还沾着月无暇自以为能招惹凶兽发狂的药粉,殊不知早就被他换掉了,而她簪子中的丹药,才是梼杌过来的真正原因。
突然,墓碑下的泥土微微震动。
月无暇的尸体……不见了。
他正欲探究,却看见远方传来的血池紧报……
远处的萧若华,看着血池的警报,嘴角上扬,笑得明媚却残忍。
看着水晶棺中月无暇的尸体,指尖划过她心口的剑伤。
“完美的心脏……”他温柔地注入一管黑色药液,“正好用来温养那个东西。”
棺椁旁的阴影里,凌虚子双目空洞地捧着一个玉盒,盒中悬浮着一枚……时光印的碎片。
梼杌岂是那么好骗的,它才没走多远,就发现刚刚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