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壁上投射的剪影显示猞猁们正在用尾巴互相抽打取乐:“听说龙裔的鳞片下面的肉特别嫩,特别美味。”
雷牙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。
沉重的虎躯严严实实罩住林小满,同时洞口传来闷响,三支淬毒的骨矛钉在了他们刚才的位置。
“最后一次。数到三你就跑,不然,你真的就和我死在一起了!”
她注意到他右爪的异常,所有爪钩都被齐根削断了。
这是兽人死斗时才会用的招式,把断爪留在对手体内造成持续失血。
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雷牙刚才冲进洞时的样子:不是杀出重围,根本是拖着濒死之躯一路滴血找过来的
“一。”
猞猁们开始往洞里投掷烟雾草捆,辛辣的气息瞬间充满洞穴。
老虎的鼻吻抵住她的额头,这个动作让他脸上的血全蹭到了她的鳞片上。
“二。”
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,想起他总把最嫩的猎物部位丢给她,是这只傻虎把她从海里救了出来,想起他尾巴卷在自己手腕上的炽热……
“三!”
洞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号角声,是闻风而来的其他部落。
雷牙被她掀翻在旁,眼睁睁看着林小满化作一道残影。
她龙鳍全部张开,像一把出鞘的利剑。
地上的老虎试图阻止她,想说自己还能战,却连拦住她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轮到我了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铿锵,逆光的剪影让雷牙想起壁画里的远古龙神。
洞外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。
不是战斗,是单方面的屠杀,她的每一击都精准落在猞猁的神经丛上,看似轻飘的掌风却能震碎内脏。
有个猞猁战士刚举起骨盾,就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。
纤细的龙爪看似轻描淡写地拂过对手的咽喉、心口、关节,下一秒就有猞猁战士轰然倒地。
她捏碎某个偷袭者喉骨时,睫毛都没颤一下。
闻风而来的其他兽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,再无一人敢上前,甚至连逃走的勇气都没了。
雷牙挣扎着爬到洞口时,正看见林小满捏碎最后一只猞猁的喉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