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彩霞缩手缩脚地跟着冯跃走了。
钱彩凤拎着泔水桶回到家,低着脑袋就重进了秦香兰的屋,“啪叽”一下就趴在了炕上。
“妈,你说我明明亲眼看见冯跃打我二姐了,我二姐咋就不承认呢?
而且我打冯跃,那都是为了给她出气啊!可二姐不感谢我就算了,竟然还倒打一耙,反过来向着冯跃说话,还骂我!
你说她该不会是被冯跃给打傻了吧?
不行!妈,要不咱们还是去找二姐,带她去医院看看吧!
万一真让冯跃给打傻了,咱们也趁早治啊!”
钱彩凤刚开始的时候,还气得不轻呢。
鼓着腮帮子,气得像只小河豚似的。
可是说着说着,她就有担心起来了。
二姐绝对是有啥毛病!
要不然能好赖不知,里外不分?
说不定真是被冯跃给打坏了脑袋了。
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,钱彩凤“蹭”一下就炕上爬了起来,转身就要往外冲。
想要趁着钱彩霞没走远将人给扣下来。
然而,她刚刚转身,就被秦香兰给拽回了炕上。
“行了,你个小孩伢子,别管你二姐那堆烂遭事儿!”
钱彩凤听了老妈的话,小脸儿更鼓了。
她都十六了,可不是小孩儿伢子了!
“可是妈,那冯跃家暴啊!他打我二姐!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二姐吗?”
听见老闺女的问话,秦香兰一下笑了。
“我担心啥?我才不担心呢!你没看我连屋都没出吗?他们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就是猪脑袋打成狗脑袋,那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情,我可管不了!”
其实,管了也是白管。
毕竟,上辈子她就管过了。
每次钱彩霞被冯跃打得受不了了,就跑到她面前来哭诉。
说冯跃多么多么的不好,对她多么多么的狠毒,她要告他,要让他蹲笆篱子。
可是等她真的报了警,把冯跃给抓走了,狠狠教训了一顿以后,钱彩霞又哭爹喊娘地心疼她男人。
埋怨她这个当妈的下手太重,要毁了她这个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