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梨园那处的西府海棠开了,我们去看看。”
转眸间,又看向何昭仪:“何昭仪娘娘可要一起?”
“我就不去了,皇上,臣妾先行告退。”何昭仪起身福礼,离开时脸色不太好看。
从景仁宫出来,惊春扶着何昭仪的手慢慢下了台阶,走远后才愤愤不平:“谢良媛方才是何意?满宫谁不知道娘娘见不得花粉闻不得花香,她还问您去不去梨园赏海棠,也不知道肚子里存的什么坏水。”
“她带皇上去梨园赏海棠,就是不想让我跟着罢了,”何昭仪嘴边扯出一丝冷笑,顺手折断垂在面前柳条,“皇上既是要宠她,我又有什么办法。”
惊春愤然:“方才看她在景仁宫那股得意忘形的劲儿,真够张狂的。”
“她既然不懂收敛,那便由着她去,总有人看不惯了会去灭她的威风。”
扔掉手里的柳枝,何昭仪冷嗤,倒是乐意看谢晚柠这副自掘坟墓的行径。
谢晚柠如今圣眷正浓,何昭仪不想跟她争高低,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想和她正面发生矛盾,对自己没好处。
但看着谢晚柠那副张扬显摆的模样,心里不嫉妒是不可能的。
燕锦嵘和谢晚柠一起去了梨园。
梨园里的这片海棠据说是先帝的一个妃子让人种下的,她最爱海棠。
那位太妃如今正在后宫颐养天年,但自从先帝崩世后,她便待在宫殿里不再出门,每年海棠花开,她也没再来看过,把这片美景留给了后人欣赏。
比起其他那些娇艳的花,海棠典雅、清洌,却输了它们一段香。
海棠无香,爱意无声。
但谢晚柠却不太喜欢海棠,也不喜欢这句话,自从上次从那场噩梦中惊醒后,她便掐断了心里的所有情丝。
无爱无情,亦无心。
“海棠未雨,梨花先雪,春秋一半。”
看着玲珑半绽的花林,谢晚柠便想起了这句诗。
燕锦嵘回头浅笑:“倒不曾想你还这般有才情。”
从这小女人上次写的字来看,肚子里是有点墨水,但不多。
不过也能理解,镇国将军府是将门世家,走的是武路,对读书写字这种兴趣不大,养出的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