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锦嵘的脸色依旧那般冷淡,伸手把香囊还给她:“朕已经有了。”
他从身上拿出了另一只,绣得很丑,丑得无法形容。
针脚凌乱,没有一处工整的。
郑妙依咬着红唇强颜欢笑:“不知是哪位姐姐送给皇上的?”
“禧容华。”
燕锦嵘说完便转身离开了。
刚巧这是谢晚柠前两日送给他的。
郑妙依站在原地气得面红耳赤,旁边有二皇子和其他宫人在,才强忍着没发作。
回到殿里,她便不再克制怒火,把香囊扔在夏萤的脸上,对着她又踢了两脚:“没用的东西,一个香囊都绣不好!”
香囊是夏萤绣的,皇上不收,郑妙依理所当然地把错怪在夏萤身上。
“奴婢知错。”
夏萤跪在地上低声下气,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。
皇上不收这香囊,看的不是香囊绣得好不好,是看谁送的。
这话夏萤定然不敢说出口。
德妃已经知道郑妙依送香囊被皇上拒绝的事情了,冷下脸不悦:“真是给她机会都不中用。”
今日郑妙依和燕锦嵘在御花园偶遇,自然也是德妃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眼见谢晚柠又要被皇上放在心上了,德妃便想培养下郑妙依,让她分走些谢晚柠的恩宠。
方才郑妙依在御花园的言行举止,都是德妃让人教她的,没想到郑妙依像块烂泥,怎么都扶不上墙。
晚上,燕锦嵘来到净茗阁时,谢晚柠正趴在案牍上对着烛火穿针引线。
那迟钝缓慢的动作,像极了老眼昏花的小老太太。
燕锦嵘弯着嘴角,走上前道:“别绣了,伤眼。”
案牍上扔着几个刚绣好的香囊,一个比一个一言难尽,个个丑得千奇百怪。
前两日谢晚柠心血来潮要绣香囊送给燕锦嵘,明明她一点都不会女红,还要硬着头皮绣,说在坊间,女子都会绣一个香囊送给爱慕的男子,若男子收下这香囊,便代表接受女子的情意。
当谢晚柠绣好第一个香囊拿给燕锦嵘时,兴致盎然地问:“皇上觉得怎样?”
燕锦嵘沉默了几息,还是昧不了良心说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