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晚柠轻轻抬眸,苍白的小脸黯然又酸涩:“皇上相信嫔妾吗?”
燕锦嵘黑沉的凤眸没有半分涟漪,嗓音更是冷漠:“朕现在问的是你。”
谢晚柠捏着拳头磨了一下牙。
狗男人!
丽妃慢条斯理嘲笑:“谢良媛惯会用这一招,以为扮下可怜便会让皇上和大家都相信你了吗,若是这般,要这宫规还有何用,日后谢良媛再犯什么错了,什么都不用做,就在大家面前落几滴眼泪就成了。”
对于丽妃的嘲讽,谢晚柠面不改色,“这瓶香膏确实是嫔妾送给姝嫔娘娘的,但里面的花蜜香是不是嫔妾掺进去的,还没有定夺,丽妃娘娘何必着急定嫔妾的罪,再说这香膏应该不只是嫔妾一个人碰过,丽妃娘娘何故只怀疑嫔妾一个人身上,理应说,只要是碰过这香膏的人,都会有嫌疑。”
丽妃脸色铁青,冷笑几分:“以前只以为谢良媛性子跋扈娇横,今日让本宫见识到了,原来谢良媛还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。”
德妃淡淡开口:“谢良媛说的是有些道理,这香膏或许不只是她一个人碰过,其他碰过的人都嫌疑,也不能光怀疑她一个。”
“素音,你去把姝嫔殿里的人都带过来,看谁碰过这香膏。”
德妃并非有意替谢晚柠说话,平日她对谢晚柠挺厌烦的,巴不得早点治她的罪,但谢晚柠能言善辩,说得句句有理,皇上还在旁边看着,她自然不能随意定谢晚柠的罪,否则会让皇上觉得她草率,管理后宫不尽心。
只有找到足够的证据,才能让谢晚柠没有任何挣扎反驳的余地。
两刻钟的功夫,素音把姝嫔殿里宫人都带过来了。
但除了姝嫔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宝蕊和绿芝,其他宫人都没机会接触那瓶香膏。
宝蕊和绿芝跪在地上,两人的眼睛哭得红肿,还在为姝嫔去世的事情难过。
后宫的妃嫔若是薨了,最伤心难受的便是伺候在身边的宫人,其他宫里的人可不会难过半分,看热闹还来不及。
德妃看向宝蕊和绿芝,沉着脸色,“本宫问你们两人,可碰过谢良媛送给姝嫔的那瓶香膏?”
绿芝率先道:“回德妃娘娘,我们娘娘很喜欢谢良媛送的这瓶香膏,对它也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