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。
谢烬舟推门而入,陆宴知坐在沙发上,衬衫领口微敞,手里握着一只高脚杯,满地空瓶。
兄弟你搞什么!?谢烬舟踢开瓶子走过去,用力拍他肩膀,上午十点仪式,我忙活半天安抚宾客,两个主角都不到,算怎么回事?
陆宴知没说话,眼神空洞。
谢烬舟被酒味呛到,猛地拉开厚重窗帘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射进来,将房间内的一片狼藉照得无所遁形。
谢烬舟环视一周,吹了声口哨:战况很激烈嘛?感觉好吗?
半晌,陆宴知仍然没回他话。
谢烬舟这才察觉到不对劲,坐到他对面,轻声问:宴知,怎么了?
她把我丢下了。陆宴知喃喃道,又一次。
“什么意思?”谢烬舟一脸茫然。
陆宴知极为缓慢地道:“我中了香,醒过来……身边是叶声。”
谢烬舟骂了一声脏话。
陆宴知痛苦地望向谢烬舟,眼底布满血丝:“是黎笙开的门。”
谢烬舟愣住了,像是根本不理解他说的话。
这些天他为兄弟的事忙活,才知道原来陆宴知对黎笙用情至深。
发生这样的事,他该多难过。
陆宴知喉结滚动:……谢烬舟,她留在我身边,只是为了查明当年父母的真相!
“我身边是谁,和谁上床……
她根本不在意……”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,陆宴知不自觉用力,掌心的酒杯被捏碎。
酒液混着血液流下,陆宴知却仿佛感觉不到痛。
谢烬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:操!你疯了?
他扯过餐巾按住伤口,可血很快浸透了布料。
谢烬舟电话前台送药,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,屏幕上闪烁着赛琳的名字。
陆宴知垂眼继续喝酒。
谢烬舟看人毫无反应,只好自己伸手接了起来:“赛琳?”
电话那头,一向冷静的赛琳声音尖锐又焦灼:“boss,不好了!现场来了好多人!所有设备都被砸了,还有人泼了红油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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