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被谦叔送到医院了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林沫没能说完话,被人按在电梯里亲吻,几乎喘不过气:“有力气心疼别人男朋友,晾我多久了,嗯?”
“谢烬舟你怎么这么黏人啊,你是小狗吗?”林沫用力推拒。
“汪汪……”谢烬舟伏在她耳边,很轻地叫了两声,又重新吻住了林沫。
黎笙站在窗前,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,在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她不是没看见陆宴知手上的血,不是没听见他指骨砸在车窗上的那声闷响。
可此刻,她的心像是被冻住了一样,连一丝颤动都没有。
——因为太疼了。
疼到麻木,疼到连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。
她想起那张照片里他看向叶声的眼神,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。
连戒指都和叶声一起戴了。
为什么还要站在雨里,用受伤的手,用破碎的眼神,演一场深情戏码。
——给谁看?
给她这个替身吗?
实在是太好笑了。
可最好笑的还是自己。
因为黎笙还在担心他,有一瞬间,黎笙甚至在想。
他那手受伤了,戴戒指会不会痛?
这时,电话响起,黎笙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,内心有种奇怪的预感。
“是陆太太吗?”对方恭恭敬敬,声音很熟悉,“洛朗太太请您过来医院一趟。”
洛朗太太四个字让她骤然清醒。
她差点忘了这段婚姻的本质——那纸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,她的任务是帮陆宴知拿回母亲留下的信托基金,而不是奢望什么爱情。
自己还在跟谁赌气?
还在耍什么性子?
黎笙按照谦叔发的地址赶过去。
刚踏入病房所在的走廊,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——
“砰!”
什么东西狠狠摔在地上,谦叔在门口站了片刻,脸色有些僵硬,犹豫了一下,才抬手颇为有节奏地连敲了三声门。
里面静了几秒,随后传来洛朗太太略显疲惫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门缓缓打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