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知看着电脑里那封邮件。
面无表情。
赛琳在一旁战战兢兢，看着他拨出一通又一通无人接听的电话。
陆宴知不知第几次按停视频，画面里，萧郎维和黎笙贴得很近。
从来是最抗拒与异性肢体接触的人居然毫无反应。
没有躲。
没有推开。
陆宴知深吸了一口气，目光再次落在邮件正文上：“你老婆比想象中更会做生意。”
黎笙站在那个他最厌恶的人身侧，像是默认了对方的靠近。
那是他不知花了多久时间，才让她放下戒心的距离。
萧郎维竟然轻易就做到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怎么也无法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。
他就不该让黎笙亲自出面。
不该，给她那么大的自由。
不该，把她交到萧郎维那个疯子面前。
赛琳忽然走过来，手里拿着平板，神色不对。
“老板……”
一向沉稳的她，竟也显得有些惊慌。
“关于黎笙母亲当年的案子，系统里多了一份档案……权限很高，是有人故意留给您的。”
陆宴知拿过来看，修长的指节一页页翻过，眼神从震惊，变得锋利，最后归于平静。
“是谁动的？”
“查不出来，对方屏蔽了ip。”
陆宴知站起身，语气冷得吓人：“备车。”
赛琳立刻跟了上来。
“不必跟着。”陆宴知道。
“老板，”赛琳坚持跟着进了电梯，“我来开车。”
陆宴知知道赛琳是担心自己，便由着她了。
车在雨夜里疾驰。
到了林沫家楼下，陆宴知拨通电话，林沫犹豫再三接起。
“她在不在？”
“你到底要不要在啊？”林沫捂着听筒问悄声问黎笙。
“不在。”黎笙淡声道，“我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。”
陆宴知让赛琳同时给黎笙打过去电话，黎笙的手机铃声果然在陆宴知听筒里响起来。
“可以让她下来见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