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吃,陈宝学一边用过来人的语气教育陈满,“他都不教你,还给他吃作甚?算了吧,人家不教你,你也别学了,反正就是个竹编嘛,有什么好的。
再说现在队里有幺爸这么个篾匠,已经够用了,你学着又有什么用呢,要我说,还不如多下地,把咱们地侍弄好才是正经,你好好孝敬孝敬老子我吧。”
说完陈宝学又要拿着酒喝一口,被陈满抢了下来,顺道把盘子里的饼子也拿走了,“爸,你这是说得什么话,这不是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时朝后嘛?
像你这样做事,以后谁还会愿意帮咱们?这酒你别喝,豆渣饼你吃了一块也就够了,说不定妈他们都没得吃呢。”
陈满垂着头愣愣的往家里走。
陈宝学吐了一口唾沫,“狗日的,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,连口酒都舍不给老子喝吗,白眼狼。”
周寡妇听见陈宝学骂骂咧咧的,探头出来看,声音娇柔,“哟,宝学哥,干啥去呀?”
周寡妇长相还算可以,要不是男人死得早,说不定不那么操劳还能更美上三分。
陈宝学呸了一声,没好气道,“收起你那副狐媚样子,给谁看呢?路过你家老子都嫌晦气。”
他虽然做事不行,但是这种女人他是看不上眼的,要是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,倒还说得过去。
这周寡妇偏不,仗着去世男人的房子也不改嫁,但是要招惹队上的一些男人,给她干活,给她钱花,给她吃的。
“你怎么说话呢?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。”
周寡妇插着腰,像是被踩了痛脚一般气急败坏的,撒泼得很。
屋内殷雷轻飘的斜着瞟了周寡妇一眼,语气略有些看不起,“妈,你就不能正常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