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屋内又没有点灯,孟兰兰小的时候被裹过脚,走路不稳当,一不留神就滑坐在地上。
刘贵香抱着哇哇哭的陈建军,到了陈家就听见孟兰兰在哭,好不容易找来煤油灯点亮,就看她坐在地上。
“孟姐,你没事吧?”
刘贵香心里一紧,这陈秀萍才出了事,孟兰兰可别再添乱了。
孟兰兰哭着问刘贵香,“我家秀萍呢?秀萍咋样了?”
刘贵香把孟兰兰扶起来安慰道,“姐,没啥事儿,秀萍你还不清楚?能吃了亏,就是头破了点,需要看医生。
家眉胆子小,说得夸张了点,方眠已经在下面照看了。”
孟兰兰这才放了心,但也一直没睡。
陈建军这个小娃一直哭,孟兰兰道,“把建军放我床上吧,我哄着他。”
亲奶奶总比她这个外人好哄一些,刘贵香果断把孩子放到床上,让孟兰兰抱着。
另一边大队长连着村长找队里借了辆板车,底下铺了稻草,几个人跟着往镇里的卫生所送。
一个多小时后,几人浑身冒汗,把陈秀萍送进卫生所,女医生见到周本利,“怎么又来了?这回是因为啥事?”
殷白宇抢先说道,“她被碗砸了,晕倒了,然后晕倒的时候后脑勺又磕了一下。”
殷白宇当时抱陈秀萍的时候就看过了,他家的地是泥地,按理说倒下去应该没什么事情,只是陈秀萍倒的位置不对。
恰好倒在了擂钵上,他家的擂钵是石头打的,这一下人就不行了。
女医生看见陈秀萍包得这么严重,“谁是家属?”
“我”殷白宇和方眠异口同声说道。
“我是她丈夫”
“我是她嫂子。”
女医生责备的看了殷白宇一眼,这么大个男人居然还打媳妇?
对着方眠温柔说,“你帮我扶着,我把这头上包的取开看看。”
方眠小心的扶着陈秀萍,右手垫在陈秀萍的后颈部帮助女医生好拆开衣服。
女医生看了一下,眉头越皱越深,用酒精清洗了一下伤口,前面的创面是个小口子还好,后面嘛
后脑勺已经没有流血了,很大个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