嚼吧。
费牙,不怎么好吃,但是垫肚子,他还得守夜呢,吃点应该没关系吧?
想着又勒下一串。
陈秀萍到家时,陈家人都睡下了,陈厚起来开的门。
陈秀萍就交代了两句,问了一下亲妈的情况怎么样。
陈厚说,“三姐,咱妈看着倒是稍微有点精神了,就是养,昨天菊花婶子,拿来两片黄芪,说叫咱们泡成水喝,说是补气血的。”
陈秀萍见家里都挺好的,也放了心,“那就好,回门的事情记得跟家里人说啊,我回去了。”
陈厚点头连连应是。
此后连着干了四五天,天天清晨就下地了,中午饭和晚饭都是食堂的人挑到地里,大家伙儿在地里吃的。
就这,还是要供下体力的男人们先盛,到后面再是女人孩子盛,最最后面的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打饭。
但是就这条件,她们整个大队没找出几个七十岁的老人,因为开春后大多都饿死了,就是有,现在也离饿死差不多了。
殷家祥心疼许世琼拼命干,他的碗里稍微要稠点,树皮多一点,捧着碗分了一些给许世琼。
许世琼道,“别给了,你还要下地干这么多活儿呢,给了我你没营养身体受不了。”
殷明启也学着老爸的样子端着碗分了一些给唐杏。
唐杏又拨了一些给在地上帮忙的一儿一女。
就只有殷白宇,他瞄见了这一幕当作什么都没看见,吃得喷香,陈秀萍也不在意这些细节,毕竟她还是得罪了殷白宇的,与人家正经夫妻不同。
好不容易麦收接近尾声,大家都期盼着麦收以后能稍微歇息一下,结果某天下午,不少人在地里又吐又拉,场面一阵壮观。
殷家人和陈秀萍也不例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