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的,爸你真忍心?”
陈宝学耷拉着眼“不忍心有啥法子,你看看你妈,你再看看你侄子建军。”
陈满也缩在陈宝学脚边,一时不敢说话,毕竟是自己亲妹子,他自知理亏。
陈秀萍拧眉,“活人能让尿憋死了?没粮食队里不就有吗?但凡你们胆子大点去地里搞点,不说吃饱,至少不会被饿死吧。”
“老陈家的脊梁骨怕是都要被戳穿,我陈宝学老实一辈子,干不出偷集体粮食的事情来。”陈宝学梗着脖子,挺直腰杆。
陈秀萍不屑“是,您老偷粮食觉得丢面子,卖女儿就不丢面子了?”
“你个混账东西,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到这么大的,竟然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,我还就告诉你了,一个姑娘顶四十斤玉米面,后天一早就有人来接你。”
陈宝学被陈秀萍三言两语刺激得眼冒金星,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做做面子过场,便一秃噜把早上自己托人卖陈秀萍换玉米面的事给抖落个干净。
陈满在一旁惊讶张嘴,他本以为爸是让自己劝劝妹妹,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结果扭头爸就自己做主了。
这个感情是把他这个儿子当枪使呢,无论秀萍答不答应,最后都得被卖,到时候秀萍就算恨,也只会恨自己这个二哥,却怪不到爸身上。
想到此,陈满后脊背生出凉津津的湿意,不自觉的挪动了板凳想离陈宝学远一点。
“我不同意,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,家里的事我自有办法,会解决的。”
陈秀萍强硬的驳回了陈宝学,收了木箱子上的碗夺门而出,那气势利落干净,到把陈宝学气得直说反了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