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阳看着面前的青衣公子,淡漠的站在那,清瘦挺拔的身姿如芝兰玉树般,在轻阳的印象中他仿佛永远都是这么平静,曾经台上的他甩着青色长衫也是这般平静淡然的面容。
陆家着急把他送过来,那晚,轻阳看着轿子里的他浑身是伤,口中不停的呢喃着什么。
青色的衣衫被划开,混杂着鲜血看起来破碎淋漓。
她愤怒的看向陆夫人,陆夫人的脸藏在斗篷下,满是心虚:“公主,他差点跑了,我们也是着急把他带回来,所以才,但是脸没伤到,身上伤口也不深,公主您看”
轻阳本想走上前,却有些迟疑的跟身边的侍女说道:“我这么收了他不好吧,显得我仗着位高权重强迫他一样,”她不屑的白了眼陆夫人,“本公主又不是出不起他的赎身钱,只是青衣公子不该被被这样对待。”
陆夫人在一旁讪笑着,她凑近轻阳小声说:“公主放心,他只以为是我们强送他过来的,和公主无关,公主此举还是救他于水火呢。”
轻阳眼眸一亮,立刻就去安排住处给他,又请了太医来给他看伤。
青衣公子醒来的时候,轻阳还有些紧张,可是他只是淡淡的说:“原来是把我送到公主这里了,多日不见,公主别来无恙。”
轻阳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是啊,公子多日没有登台表演了,我还去问了好几次呢,舞坊总说你过几日就回来了,谁知,昨夜就这么见到公子了。”
他虚弱的喘着气,许久后,才轻声说道:“听闻公主知己众多,可否放过我?”
轻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失心疯了,换了旁的人这样跟她说话,她可能早就一巴掌仰过去了,再打他二十大板,扔到街上去。
可是在青衣公子面前,她只有紧张和心虚。
“公子,我的心意也跟你说过多次了,你被送到我这里,那就是缘分,我不会逼你,但是更不会放过你。”
轻阳到现在都还记得,她说完这番话后,青衣公子缓缓抬起的眼眸中,那无尽的悲凉,和他那曲名为‘冬日北风’的舞蹈一样的萧瑟。
再之后,他就如一滩死水的湖面一样平静,无论轻阳做什么说什么,他都是静静的看着她,时间久了,他甚至还会规劝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