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谭郁尧的眸色微顿,刚准备张口说话就被鹿弥打断了。
“我现在是你的妻子,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你是不是会很有面子,我为了你辛辛苦苦折腾了一上午,你不犒劳我就算了还凶我,真讨厌……”
说完,鹿弥还适时地掉了两滴眼泪,看起来真像是委屈到不行了。
谭郁尧的双眸掠过鹿弥梨花带雨的脸,冷硬冰霜被化去少许,愠色也稍显消退,但态度仍不冷不淡,轻哼一声。
“知道了。”
鹿弥抽泣着抬眼,感受到了谭郁尧的情绪变化,紧接着开始趁热打铁,趴在他的胸口尽显娇弱姿态。
腰上的嫩肉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,紧接着谭郁尧声音响起,情绪略微好转,“别撒娇了,该走了。”
鹿弥惴惴不安的心彻底放下。
谭家老宅是一所依山傍水的大庄园,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了,谭家的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,谭郁尧是第一个离经叛道分门别住的子嗣。
车门打开,鹿弥轻轻把手放在了谭郁尧的手心,提着裙摆下了车。
路上,谭郁尧的步伐走得很慢,鹿弥踩着高跟鞋也能跟得上,走着走着她就意识到谭郁尧是故意放慢速度的。
看不出来这个冰疙瘩还挺有心。
两人一路走进去,走过一条漫长的鹅卵石路终于见了正厅的大门。
门口站着两个门童,为二人打开了大门。
屋里面气氛很热闹,欢声笑语间夹杂着麻将的碰撞声,男人女人的声音揉杂在一起只听着音听不着意。
但这一切都在谭郁尧出现后停下了。
大厅里的人纷纷回头,一时间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沉默之中。
谭郁尧习以为常,带着鹿弥径直向里走去。
短暂的安静过后,气氛又开始热络起来。
说是家宴,其实是跟谭家沾点关系的亲朋好友都来了。
屋里面人满为患,比婚礼还热闹。
置身于这种环境下,面对着一屋子陌生人,鹿弥有些紧张,面上依旧光彩照人,私下却下意识地抓上了谭郁尧的手心。
谭郁尧视线垂落,只盯了一瞬,便移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