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才想起来刘文渊这位夫子还倒在地上。
“唉。他说的没错。”其中一个穿着朴素的学子轻声叹息道。
“我们读圣贤书,做治世之文章,怎的被他一介武夫说的这般不堪?”另一个身穿华服学子心有不甘,愤愤然怒道。
“你看看你脚下。”那穿着朴素的学子指了指华服学子脚边。
众人这才想起来,他们之所以闯进来,是因为刘夫子突然昏倒在地。
可是他们居然无一人关心夫子的身体。只记得虚无缥缈的文人风骨,只见到端坐在讲师位置的冯觉。
众人匆忙将刘文渊扶起来,其中一个学子端来一杯茶水,慢慢给刘文渊喝下。
刘文渊被茶水一激,晃悠着醒了过来。
“世子呢?”刘文渊起身问道。
“走了。”华服学子回答道。
“终于走了。”刘文渊长叹一声,坐在了一旁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位衍公世子,居然比衍公本人还要狠,字字句句都要他刘文渊的性命。
“若是这等人物掌控了乾国权势,天下该是何等模样?”刘文渊心中默默思索。
此事过后,他总觉得自己站错了队。
若是这次他输了,不止输了自己身家性命,更会连累自己一众弟子门生。
刘文渊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累累白骨,滚滚人头。
可事到如今,他一介书生,再想改投阵营,只怕已经迟了。
“迟了!迟了!罢了,罢了。路是自己选的,无论死活,还是要走完才好。”刘文渊轻声叹息。
在天府学堂稍作歇息之后。刘文渊马不停蹄的去往东宫。
今日的事,还是知会太子一声比较好。
免得因为太子的私心,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。
而冯城父母二人,则回了国公府。
“陈石伯伯好。”冯晓笑嘻嘻的跟老陈石打了个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