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活在死亡的恐惧里。”
“而鹮还记得么,在仙舟有一种鹮鸟,成年离家后建造的鸟巢会成为它永远的住所,巢在鸟在。”
“即便为王,吾亦会眷乡……”
“笑死,就你?还王?这些年没老子你早死喽!”
随后纶斯自认大度地咳嗽几次,然后跟在了诛鹮的后面。
“算了,就当是为了罗浮,老子就看着你,直到你归乡。”
那一日,所有丰饶民的头上都多了一柄悬着的剑,「诛鹮王」成为了它们往后百年的噩梦。
——
“你这怪物,你不得好死!”
诛鹮随手掐断了一头步离人的脖颈,将其随意地丢至一边。
“纶斯,这是第几个沦陷地了?”
“第245个,我说,你也该休息了吧,哪有连着追杀100多年的?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干吧?”
“时间是不等人的,被奴役的狐人他们或许离活着就差这几分钟。”
“老子不管,你必须休息,自封为王,连舒缓神经都不会,算哪门子的王?”
见纶斯撂筷子了,诛鹮轻轻叹了口气,他确实有些倦疲了。
“好吧,那就再去最后一个……”
——
诛鹮一身黑袍,他缓缓地走着,杀的越多,他就越难记起自己为何而战。
他就像是阴影里的斑驳黑暗,永远得不到阳光的照射,光明他留给了仙舟,可谁能记得他呢?
正想着,一滴滴血液迸溅在他的侧脸,温热粘腻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。
而血腥味,早已成为他的日常。
“竟然在复仇的时候分神了看来吾的确需要歇息一下了。”
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,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臭小子,老子找到些能吃的东西,快点煮了吧。”
纶斯的尾巴抖了抖,一堆可食用的菌类和植物掉落出来。
“吾不饿……”
“虽然令使可以长时间不进食,但你也不能真什么都不吃吧?真是废物。”
纶斯索性也不再管诛鹮了,它又不是保姆,干嘛费劲照顾这个自我中心的家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