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像一块融化的黄油，温柔地涂抹在窗框上。
沈墨娇深吸一口气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挤出一个充满干劲的微笑。
“冲鸭！今天也要做个合格的黑莲花！”
陈锋略带局促地站在门口，仿佛一个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。
“嫂子，那个…林婉清的事儿，您多留个心眼。”
沈墨娇心中了然，这位老实人陈副团长，怕是良心发现了。
“陈副团长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倒是你，最近训练挺辛苦吧？瞧着都瘦了。”
陈锋挠挠头，憨厚一笑。“嗐，当兵的，不辛苦能叫当兵的吗？”
沈墨娇没再多说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军属技能普查”，听起来像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摸底考试，实则暗流涌动，妖风阵阵。
沈墨娇穿上那身洗得发白的军装，混在人群中，像一只警惕的猫咪，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普查现场设在军区大礼堂，人头攒动，叽叽喳喳，活像一个热闹的菜市场。
沈墨娇强忍着社恐发作的冲动，努力维持着脸上得体的微笑。
“下一个，李婶儿！”负责登记的干事扯着嗓子喊道。
李秀兰扭着腰，踩着小碎步，走到登记台前。
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碎花褂子，头上还别了一朵鲜艳的假花，恨不得把“我被收买了”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。
沈墨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，好戏开场了。
“李婶儿，会啥手艺啊？”干事例行公事地问道。
李秀兰清了清嗓子，声音拔高了八度：“俺可是啥都会！缝纫、刺绣、剪窗花，那都是小菜一碟！想当年，俺年轻的时候，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巧手！”
沈墨娇站在不远处，默默地观察着。
她发现，李秀兰在说这些的时候，眼神飘忽不定，明显底气不足。
而且，她还偷偷地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，那个人，正是林婉清的“铁杆粉丝”王嫂子。
“不对劲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。”沈墨娇心想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沈墨娇亲自参与到普查工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