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革办的联络人,挂名了几家企业的顾问,后来事务转交其他部门,但期刊的顾问头衔一直没撤。”
她抿了口咖啡,补充道:
“直到去年我们发现他们借这个名头搞利益输送,我爸已经向纪委报备过情况了。”
郑仪若有所思。
这种“挂名”在体制内并不少见,许多专家学者都会在行业协会或企业挂虚职。
关键是背后的实际往来,从程悦拿出的资料看,她父亲显然站在了新诚集团的对立面。
“所以周慕云昨天是在试探?”
“没错。”
程悦点头。
“他们知道王部长看重你,想提前埋线。如果你刚才表现出对新诚的兴趣,这会儿桌上应该已经摆着‘合作条件’了。”
郑仪突然意识到,自己正站在一个微妙的关口。
王振国代表的是体制的正统晋升路径;
程家父女暗示的则是改革派的力量;
而新诚集团这样的资本势力,正在阴影中虎视眈眈。
“公考结束前,我不会再联系你。希望你能考出好成绩,真正属于你自己的成绩。”
郑仪望着她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她话中有话。
果然,接下来的几天,风平浪静,再没有意外的人或事打扰他备考。
但郑仪知道,暗流从未停止涌动。新诚集团、林家、甚至是王振国和程家,都在各自的棋盘上落子。
而他,必须在踏入体制之前,就看清这盘局的规则。
省公务员局三楼,考试录用处处长办公室。
张明德捏着一支点燃的烟,盯着桌前那份「公考阅卷人员管理规定」,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烟头。
林志远一个小时前的电话还在他耳边回响:
“老张,这事你必须帮我办妥!只要那小子的申论卷子被判‘雷同’,后续的事情我来安排!”
他烦躁地掐灭烟头。
这种事放在五年前或许不算什么,但自从去年省委巡视组进驻后,整个考试流程已经全方位电子监控。
尤其是今年王振国亲自抓“阳光招考”,阅卷组全体专家都要签保密协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