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间找到平衡点。”
郑仪说着,从包里抽出一份装订整齐的调研报告:
“我收集了6个街道执法队,记录了他们遇到的147个"特殊情况"。”
他翻开其中被荧光笔标注的一页:
“比如这个案例,无证经营的煎饼摊主在查处时突发心梗,执法人员不仅没扣押设备,还凑钱送他就医。后来这个队长告诉我:‘法律必须执行,但执法者首先得是人"。”
教室里落针可闻,连徐教授都惊讶地挑起眉毛,这份扎实的调研完全超出课程要求。
王振国的目光在报告封面上停留许久,突然问道:
“如果让你来制定配套细则,你会怎么设计裁量标准?”
“三层筛子。”
郑仪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一看是否威胁公共安全,二看违法者主观恶意,三看是否穷尽其他管理手段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最重要的是,必须全程留痕,接受纪检随时抽查。”
郑仪的发言结束,教室里一片寂静。
徐教授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王振国身上,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眼。
“郑仪同学的案例分析角度很新颖。”
徐教授颔首。
“法律不仅是纸面的条文,更是现实的实践。”
台下响起一阵掌声,许多同学回头打量郑仪,低声议论着。
而坐在最后一排的王振国已经合上笔记本,神色平静地站起身,朝教室外走去。
他没有表态。
郑仪望着王振国的背影,心中微微波动,却并未慌张。他记得徐教授的话:
“让他‘记住’你,而不是刻意让他‘欣赏’你。”
显然,这位组织部的领导已经记住了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