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钰正痛心疾首,无计可施,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来,接起,是乔继儒。
旭日市,市建局顶楼,一个宽大的房间里,乔继儒春风得意。
“丁检察官,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吧?哈哈哈。
打这个电话来,没有别的意思,主要是为了感谢你。感谢你不辞辛劳,尽心竭力,侦破此案,抓获凶手,还了我们市建局一个清白,给了死者一个公道。
那帮借高利贷的孙子,真是胆大包天,目无王法,竟敢杀人,枪毙他们一百回也不足以泄民愤。
另外,有一件事情得告诉你。我是一颗菩萨心肠,最见不得人间疾苦,那个叫顾南初的女孩儿,双亲惨死,无依无靠,着实可怜,我于心不忍,已经将她接走。
你放心,我会像疼爱我家的狗一样疼爱她。
好了,我知道你很忙,就不打搅了,祝你事事如意,步步高升,再见!”
乔继儒挂断电话,想到楚钰肯定十分愤怒,但却无可奈何,失魂落魄,仿佛一条丧家之犬,更加得意了,自言自语了一句,“跟我斗,你还嫩了点儿!”
金骏驰跪在地上。
顾南初不肯跪,被打了个半死,趴在地上,身体没有一丝力气,动弹不得,口鼻里不住往外流血,只有一双眼睛还在反抗,亮着两道不屈的光。
“乔董,请您相信我,我没有出卖您,我是中了他们的算计。”金骏驰抬头望着乔继儒,一脸乞求,像是犯了过错的信徒虔诚乞求伟大的神明原谅。
乔继儒脸上的肉向下挎着,堆了好几层,像一块正在融化的黄油,蝌蚪眼半睁半闭,像是用手术刀划开的两条细缝,射出两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,他换了一张脸,这张脸上没有嚣张,没有狂傲,没有得意,没有笑容,只有似欲吃人的凶狠,狰狞无比,仿佛鬼怪,没有半分人相。
他扔了刚从金骏驰脑袋上割下来的一只耳朵,伸出肥大、裹满唾液的舌头舔了一口刀上的血,对金骏驰道,“小金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乔继儒脸上绽放怪笑,声音阴邪无比,如同剧毒,腐骨蚀心,金骏驰吓得屁滚尿流,哪顾得上痛?不住磕头,“乔董,乔董,我错了,我错了。求您念在我对您忠心耿耿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的份上,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