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钰二十刚出头,近一米八高,颇健壮,农村的孩子,从小到大没少下地干活,不躲太阳,因此肌肤不白嫩,小麦色,加上家里穷,懂事得早,又早早肩扛养家重担,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,又借一副显成熟的眼镜戴上,便没有半点学生痕迹了,俨然一位如假包换的警察同志。
楚钰走进审讯室,在牛金宝对面坐下。
牛金宝三十四五岁年纪,头发有些乱,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休闲西服,瞥了楚钰一眼后便一直望着天花板,神情淡漠,带着几分傲气,不等楚钰开口,先道,“你什么都不要问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楚钰拿出笔,埋头在审讯记录本上开写,运笔如飞,不知道在写什么,一个问题不问。
审讯室外,姚新民,常守诚等人又一次看不懂楚钰的操作。
牛金宝也有些纳闷。
楚钰写了六张信笺纸,花了二十几分钟,终于停笔,牛金宝早已经有些不耐烦。
然后,楚钰拿出一份资料,念道,“牛金宝,三十四岁,祖籍龙州覃水,父辈迁至潮江,现住下沙区响水滩功夫小区三单元47号。家里有五口人,母亲卧病在床,父亲拾荒为业,妻子没有固定工作,女儿今年四岁,对不对?”
牛金宝没有回答。
“真可怜!”楚钰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,整理了一下资料,问道,“什么时候跟徐天的?”
牛金宝双眼盯着天花板,答道,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徐天有没有给过你们什么承诺,比如万一出了事,帮你们照顾家人之类?”
牛金宝将目光放到楚钰身上,问道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楚钰淡淡道,像是说漏了嘴,忙转移话题,“徐天的其他犯罪行为先放一边,关于他谋杀杜裕山,栽赃何正太一事,你完全不知情,对吧?”
牛金宝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ok,来,按手印。”楚钰将六张信笺纸和印泥放到牛金宝面前,指了一个位置,“按在这里?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审讯笔录,走个流程。”
牛金宝大致看了一眼前两张,全是废话,后四张没看,以为也是废话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