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门,她就瞧见了棺材。
再看谢詹杭,亦是一副受惊的模样,失魂落魄,魂不附体。
她慌得不行。
“侯爷,这是怎么了?齐王这是什么意思?好端端的,怎么会在大年夜,让人送口棺材过来,这不是给咱们府里添晦气吗?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
见谢夫人滔滔不绝,谢詹杭侧头瞟了她一眼。
“只怕事情不妙。”
这话让谢夫人心惊肉跳的。
一把抓住谢詹杭的胳膊,谢夫人急声询问,“什么叫事情不妙?是宁儿有危险吗?”
谢夫人问着,还未听回应,眼泪就已经先掉下来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?我的宁儿,命怎么就这么苦?”
谢詹杭恍惚。
谢婉宁的命苦吗?
接下来,只怕整个侯府上百口人的命,都要跟着苦了。
“侯爷,你说是不是晚棠她碍着咱们宁儿了?她可是大师断言的灾星,一定是的,一定是的,她的尸体还埋在宁和园呢,她还占着宁儿的地儿呢,她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回过神来,谢詹杭忙止住谢夫人的话。
这可是在大门口。
虽然他们侯府的下人,都站的远远的,听不到什么,可这暗处里,指不定还有慕枭的人在盯着。
万一有什么话被听了去,那会让整个永昌侯府,都万劫不复。
有些事、有些人,是绝对不能再提的。
绝对不能!
……
齐王府,万芳阁。
谢晚棠坐在原来的地方,遥看皇宫的方向,安安静静的等烟火。
只是不知怎的,她突然觉得,自己的灵魂,都像是被撕扯着似的,疼的厉害。尤其是心口的地方,密密麻麻的疼,一波一波,席卷而来,让她疼的几乎受不住。
谢詹杭和谢夫人的那些话,没由来的闯进了她的脑海。
一声一声,满是嫌恶。
谢晚棠泪水汹涌。
被囚禁了那么多年,她早就知道,自己是被爹娘厌恶的存在,被谢婉宁和阿娘活埋,她也更明白,自己在他们心里,从来都不算家人,甚至算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