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高抬过一次手了,而他这个人,不喜欢一而再,再而三。他说侯爷是个有分寸的人,这自己的手,侯爷必定能管好,毕竟,伸的太长了,不是好事。”
天晴说完,冲着谢詹杭笑着行礼,之后他带着人转身离开。
只留下了那口黑木棺材。
谢詹杭上前。
他用力将棺材推开一条缝隙,往里面瞧了瞧,就是那一瞬,他陡然对上了一双突出的眼眸,一张惊骇狰狞的脸。
“啊!”
谢詹杭吓得惊叫出声,他连连后退。
哪怕只是看了一眼,哪怕天色黑的厉害,可他还是认出来了,躺在黑木棺材里的,是刀五。
慕枭把人送来,还说他该管好自己的手……
这分明就是个警告。
慕枭在警告他,不要再插手谢婉宁的事,不要再掺和齐王府后院的事。
谢詹杭想的明白。
可也正因为他想的明白,他才更觉得心惊。
慕枭知道刀五是他的人,还将尸体送了过来,那就必定知道,慈恩寺后山的那一出,是谢婉宁的算计,那慕枭自然也能察觉出这其中的反常。
这么久,慕枭都不碰谢婉宁——
他是已经怀疑了吗?
想着这种可能,谢詹杭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涔涔。
他越来越后悔了。
后悔当初将谢晚棠从后院接出来,让她顶着谢婉宁的身份进齐王府,到慕枭身边伺候。也后悔让谢婉宁和谢晚棠换回来,闹成现在这样。
一早,大师就断言,谢晚棠是个灾星。
只怕是要应验了。
即便死,她怕是都要给永昌侯府,带来灾祸,让侯府家宅不宁了!
谢詹杭眉头紧锁,他忍不住想,若是早知有今日,或许他就不该养谢晚棠十六年。
早在谢晚棠生下来时,就把了断做了,或许更省心。
人,是不能心慈手软的。
谢詹杭想着,袖口中的手,也攥的更紧了几分。
谢夫人早就听到了风声,只是,她是内宅妇人,不好出来见天晴,她一直在前院花厅等着。
听下人说天晴走了,她急匆匆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