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这一身芙蕖云锦裳,倒是应了今日的景。” 皇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,抬手示意宫女端上鎏金托盘,上面摆放着十二盏刻满花卉纹样的白玉盏,“特意命御膳房准备了百花酿,妹妹可要多饮几盏。”
沈昭宁莲步轻移,在席位上落座,凤目扫过白玉盏,注意到盏沿若有若无的紫色纹路,与昨夜梦境中《钦天监残卷》记载的 “百卉蛊” 毒纹极为相似。她嘴角笑意未减,指尖轻敲桌面:“姐姐费心了,只是本宫听闻,这百花酿需用九十九种花卉酿制,其中若是混入了‘噬心草’,可就不妙了。”
话音刚落,云鹤摇着嵌金丝的檀木折扇翩然而至,月白色蜀锦长袍上绣着的西域花卉图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他瞥了眼白玉盏,折扇轻点桌面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:“贵妃娘娘好眼力。这玉盏边缘的紫色纹路,倒与龟兹国失传的‘百卉蛊’纹路如出一辙。皇后娘娘,这是打算给贵妃娘娘一个‘惊喜’?”
皇后脸色骤变,猛地拍案而起:“云公子休得胡言!本宫好心设宴,岂容你在此污蔑!” 她的声音尖锐,眼中满是恼羞成怒,却在看到沈昭宁从容的模样时,心中愈发烦躁。
夜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沈昭宁身后,银灰色鱼鳞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他紧握着剑柄,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。当他的目光落在皇后身边鬼鬼祟祟的黑衣太监身上时,瞳孔微缩 —— 那太监袖中藏着的蛊虫竹筒,与昨夜梦境中的蛊器一模一样。“娘娘,有蹊跷。” 他低声提醒,声音低沉而冰冷。
沈昭宁微微颔首,余光瞥见躲在假山后的红衣身影。那人头戴猩红面具,手中把玩着蛊虫,正是梦境中出现的神秘蛊毒师。她心中了然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突然起身,广袖翻飞间,以 “芙蕖拂云手” 巧妙地将白玉盏扫落。玉盏坠地,紫色毒液在青砖上腐蚀出缕缕白烟。
“皇后姐姐,这就是您准备的百花酿?” 沈昭宁的声音清冷,凤目直视皇后,“《宫廷毒典》载‘百卉蛊,见血封喉,遇光则化’,姐姐如此费心,本宫可不敢消受。”
皇后脸色煞白,慌乱地辩解:“这…… 这定是有人陷害本宫!”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,余光偷偷瞥向暗处的蛊毒师,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就在此时,御花园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