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鹤摇着嵌金丝的象牙折扇缓步靠近,月白色蜀锦长袍绣着繁复的西域月神图腾,腰间蜜蜡珠串随着步伐轻响。他目光炽热地凝视着沈昭宁,折扇轻轻敲击掌心,赞叹道:“贵妃娘娘这‘月魄仙姿’,便是九天玄女见了也要黯然失色。不过这血阙中的月相变幻,倒与龟兹国失传的‘幽冥月蚀术’颇为相似。” 他故意凑近,身上混合着龙涎香与西域香料的气息,在嗅到沈昭宁身上淡雅的月桂香时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,差点失手将折扇掉落。
紫檀的掐丝珐琅算珠链疯狂转动,沾着月砂的月白襦裙下摆微微晃动,她脸色苍白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小姐!算珠显示,祭坛四周的十二座血诏月相台正在与天上的血月共鸣,凝聚‘血月蚀天阵’!阵眼处的月相图与《钦天监古卷》里的‘逆月归墟图’完全吻合!” 她的手指慌乱地拨动算珠,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焦急,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。
沈昭宁眼神一凛,抬手摘下腕间以月光石和银丝编织而成的星月夜华镯,镯身上雕刻的月相变化图在血色中若隐若现:“珊瑚,取本宫的‘镇月璇玑印’;青梧、夜影,随我摧毁月相台;云公子,扰乱阵法运转;琥珀,用机关鸟探测月相破绽;紫檀,速速推演破解之法。” 她的声音沉稳而坚定,凤目扫视众人时,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威严,众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,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。
话音刚落,十二座刻满诡异月相图的血诏月相台缓缓升起,台顶站立着身着玄色长袍的月相使。他们头戴月牙形的青铜冠,手持散发幽蓝光芒的月相盘,齐声吟唱:“月蚀天罚,逆者魂散!” 每吟唱一句,天空中的血月便增大一分,月光所及之处,地面裂开一道道血痕,涌出无数血色傀儡。
“这阵仗,比太后寿宴上的歌舞表演吓人百倍!” 珊瑚手忙脚乱地掏出香包,却差点把 “破月香” 洒在自己的蹙金绣罗裙上,“娘娘,这味道比御膳房打翻的泔水桶还难闻!” 她皱着鼻子,一边躲避血色傀儡的攻击,一边不忘朝着沈昭宁的方向靠近,仿佛沈昭宁就是她在这恐怖环境中的救命稻草。
青梧挥舞链刃劈向血色傀儡,却被傀儡身上散发的寒气震得手臂发麻:“好家伙!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