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雾缭绕的祭坛之上,沈昭宁身着一袭 “月桂九霄冕服” ,以天青色云锦为底,其上用银丝绣满逐月而开的金桂,每朵桂花都缀着细碎的珍珠,在血色光影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。广袖边缘以月白色貂绒织就流云纹样,十二幅月华裙裾绣着二十八宿逐月图,裙摆处还镶嵌着月牙形的白玉片,行走间叮咚作响,仿若月光洒落玉盘。头戴的月桂九霄冕由九支金桂环绕而成,每支桂枝上都栖息着衔珠银雀,中央以夜明珠镶嵌成圆月之形,垂落的珍珠帘随着呼吸轻晃,半掩她那倾国倾城的面容。眉间以黛色勾勒出弯月纹样,眼尾处用金粉点缀成星辰闪烁之态,与唇间点染的 “月魄红” 口之相得益彰。鼻梁高挺如玉山,唇瓣微启时仿若含着一颗欲滴的朱砂。肌肤白若凝脂,在珍珠帘的映衬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搭配着双耳上以月光石打造的玉兔捣药耳坠,当真如 “皎若太阳升朝霞,灼若芙蕖出渌波” ,尽显 “闭月羞花”“沉鱼落雁” 之姿。“《椒房仪制》有言‘月相异变,宫闱必惊’,今日这血阙中的月相乱象,本宫定要正本清源。” 她轻抚腰间以和田青玉与鎏金打造的月桂纹玉带,玉带扣上雕刻的月相图在微光中缓缓流转。
青梧将镶嵌着红蓝宝石的链刃舞得虎虎生风,八宝攒珠髻上的翡翠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,她瞪大眼睛,夸张地张大嘴巴:“娘娘!您这身打扮往这儿一站,简直就是月中嫦娥亲临人间!要是让御花园的花儿瞧见,怕是都要自惭形秽,当场凋谢!我这链刃要是能沾点娘娘的仙气,砍起这些妖物来,肯定比御膳房切冬瓜还轻松!” 说着,她还特意转了个圈,展示自己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的双腿,试图用夸张的动作掩盖内心的不安。
夜影银灰色鱼鳞暗纹战甲泛起细密涟漪,他如同一座冷峻的雕像,寸步不离地挡在沈昭宁左前方。玄色织金锦袍被血阙中的罡风掀起,露出腰间寒光闪闪的螭纹玉佩。他紧握着长剑,剑尖微微下垂,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,沉声道:“娘娘,空气中的月相之力愈发诡异,与《司天台密卷》记载的‘血月蚀天’极为相似。” 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沈昭宁被珍珠帘半掩的面容,那若隐若现的绝美轮廓,让他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心跳也随之加快,可他依旧面不改色,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冷峻的外表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