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说我跳《霓裳羽衣舞》像踩了风火轮,今儿祖宗我给你跳个正宗的!”
话音未落,他突然抬起腿,脚尖点地转了个圈——那动作怎么看都像被踩了尾巴的公鸡扑棱翅膀。
紧接着他双手叉腰,臀部左右猛扭,膝盖还跟着一弯一直,活脱脱把《霓裳羽衣》的古典韵致,扭成了茶楼门口卖糖画的老张头教的广场舞。
“左脚右脚一个慢动作——”霍无赖扯着破锣嗓子吼,“右边的朋友跟我一起摇!”
鬼面竖眼的阴火猛地一滞。
林小跳傻了,陆九霄傻了,连花无缺掐着她腕子的手都松了。
这老鬼哪是跳舞?
分明是把他偷学的现代广场舞动作,跟记忆里的古舞乱炖——时而像蝴蝶振翅的手势,下一秒就变成拍蚊子似的乱挥;转个圈能拌到自己脚,踉跄着扶腰时倒真有几分“侍儿扶起娇无力”的娇弱,可下一秒就叉着腰扭起了“最炫民族风”的经典波浪。
“霍无赖你疯了!”陆九霄气得脸都白了,“这是对古舞的大不敬!”
“敬个屁!”霍无赖跳得额头冒汗,却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秦慕云当年学这舞学了三年,我跳错个动作他能唠叨半个月——现在看我把他宝贝舞跳成这样,他不得急得掀棺材板?”
鬼面突然发出一声闷吼,青面竟泛起可疑的青紫色。
林小跳眼睛一亮——那分明是被气的!
她抄起怀里一直攥着的条凳腿,冲陆九霄喊:“捕头!你不是总说我查案没章法?现在章法来了——照着鬼面竖眼砸!”
陆九霄愣了愣,猛地拔了佩刀:“右边那排戏子!他们的血是阵眼!”他刀鞘一磕旁边桌角,碎木片“唰”地射向扮演宁采臣的戏子。
那戏子吃痛,黑甲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砖缝里的血线立刻断了半截。
“花无缺!”林小跳反手给了身后人一肘,花无缺吃痛松手,她趁机扑到霍无赖身边,“祖宗!再扭狠点!”
霍无赖不知从哪摸出条红绸子缠在腰间,扭得更欢实了:“左三圈右三圈,脖子扭扭屁股扭扭——哎秦老鬼,你当年教我这舞时,可没教过要扭胯这么带劲啊?”
鬼面竖眼的阴火彻底乱了章法,青面抽搐着往下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