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趁杂役不注意顺的),作势要砸:\"都给我消停点!
当这是你们家炕头演皮影呢?\"
话音未落,一只温凉的手搭上她手腕。
花无缺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,水袖扫过她手背,带着股子茉莉香粉味:\"小跳姐姐别怕,许是大家练得太苦,失了分寸。\"他眼尾上挑,那抹胭脂红得像要滴出血,\"不如我陪姐姐去后台喝盏茶?
我新得的碧螺春,只泡给姐姐喝。\"
林小跳盯着他眼尾的胭脂。
前日她替戏班写戏本时,亲眼见花无缺的胭脂盒里是玫瑰色,此刻这抹红,倒像极了血掺着朱砂——和前日地缝里渗出的,一个颜色。
她突然咧嘴笑,反手攥住花无缺手腕,拇指重重按在他脉门:\"好呀,正好我带了新得的蜜饯,要不给弟弟尝尝?\"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\"不过先说好,这蜜饯得配醋吃——\"她猛地一抖,油纸包里滚出七八颗花椒,\"我特意去后厨偷的,麻不死你个小没良心的!\"
花无缺瞳孔骤缩,手腕猛地抽回。
林小跳借着这股力道后退两步,撞在条凳上,却顺势抄起条凳腿,摆出个耍棍的架势:\"祖宗说的对,现在的小年轻,追人都不走心,净整些歪门邪道!\"
霍无赖在她耳边笑出鬼气:\"这波你赢了!\"
\"咳。\"
戏场角落传来轻咳。
秦慕云不知何时立在后台门帘后,青衫上的云纹在阴影里泛着冷光。
他手里捏着个茶盏,盏中茶水纹丝不动,倒映着他半张脸——左脸是戏班班主的温和,右脸却浮着层青灰,像被水泡烂的纸人。
\"小跳姑娘好身手。\"他举了举茶盏,\"倒让我想起从前有个朋友,也爱用这种混不吝的法子拆招。\"他目光扫过林小跳腰间的铃铛,\"只是不知,这位朋友可还在?\"
霍无赖的铃铛突然炸响,震得林小跳耳朵发疼。
鬼魂的声音发虚:\"这老小子这股子阴尸味我好像好像在哪个乱葬岗见过?\"
林小跳没答话。
她盯着秦慕云的茶盏——茶水表面浮着层油花,可油花的形状,竟和方才戏子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