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绕茶楼跑了三圈!”
林小跳的耳尖瞬间通红:“王婶子你——”
“跟我走。”陆九霄已经踏上楼梯,腰间的捕快腰牌晃得人眼晕。
林小跳急得直搓手,发间银簪突然一烫——是霍无赖在用鬼气戳她。
她心领神会,猛地把桌上的茶盏往地上一摔:“陆大人看!这茶盏底有血字!”
陆九霄脚步一顿,低头去看。
林小跳趁机往他脚边一扑,假装踉跄:“哎呦喂我的腰——”
“小跳你够了啊!”霍无赖的声音在她脑子里炸响,“你这是碰瓷还是查案?”
“嘘!”林小跳用只有鬼魂能听见的气音说,“拖延时间,等花无缺——”
“等谁?”
陆九霄的声音突然在头顶炸响。
林小跳抬头,正撞进他冷若冰霜的眼神里。
完了,这招被识破了。
她正想硬着头皮往上顶,楼下却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陆捕头这是要办冤案?”
花无缺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春风,裹着点戏腔的尾音。
林小跳顺着声音看过去,就见那身月白长衫的戏子不知何时站在茶楼门口,折扇半掩着脸,只露出一双笑弯的眼:“林姑娘昨夜与我在春风楼听戏,从戌时到子时,我可作证人。”
陆九霄的眉峰挑了挑:“春风楼?”
“正是。”花无缺晃着折扇上前,扇骨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撞在腰间玉佩上,“陆捕头若不信,不妨去问春风楼的老鸨,林姑娘点了《游园惊梦》,我唱了《牡丹亭》——她连赏钱都没给,说要记在霍家祖宅的账上。”
林小跳在心里给花无缺比了个大拇指。
这谎撒得妙啊,春风楼的老鸨最会攀附权贵,陆九霄真要去问,老鸨保准帮着圆。
她刚想接话,却见花无缺的目光扫过她发间的银簪,眼尾微挑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那笑意像根细针,扎得林小跳后颈发紧。
她突然想起祖宅屋顶那道白影,想起扇面上“局中局”的字迹,想起霍无赖说的“血契锁千年”。
花无缺到底是谁?
他知道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