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的毛在月光下都泛着银芒,像两团流动的雪。
\"别怕,我们不是坏人。\"她抽出帕子给小姑娘擦脸,\"我叫林小跳,是说书的——哎哎你别跪,张捕头,快扶人!\"
张铁锅手忙脚乱地去搀,却被小姑娘躲开。
她抱着白狐后退半步,眼睛里还带着警惕:\"你们也是来买狐狸毛的?\"
\"我们是来查案的。\"林小跳指了指自己袖中鼓起的碎玉,又戳了戳肩头的鬼火,\"这位是我祖宗,会法术的——虽然他平时不太靠谱。\"
霍无赖的鬼火\"唰\"地暗了两度:\"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?\"
小姑娘这才放松些,轻轻摸了摸白狐的耳朵:\"它叫雪球,是我在云栖山捡的。
前几日有个穿红裙子的夫人找到我,说愿意用五十两银子买它尾巴上的毛。
可雪球自从被我救下后就总做噩梦,夜里会发出像小孩哭似的声音\"
\"红裙子?\"林小跳和霍无赖同时挑眉。
前日在茶楼雅间,她们刚见过苏媚娘——那身石榴红的织金裙,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\"她说只要我把毛给她,就帮我治阿爹的病。\"小姑娘低头揪着裙角,\"可雪球今天突然发狂,撞翻了药罐,我怕它伤到人,想带它回山\"
白阿九突然用脑袋蹭了蹭雪球的爪子。
受伤的白狐原本蔫蔫的,此刻却竖起耳朵,喉咙里发出细碎的\"呜呜\"声,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\"林姑娘,你看。\"张铁锅蹲下来,指着雪球腹下的伤口,\"这爪印不是普通野兽抓的,倒像是\"
\"像是被符咒烫的。\"林小跳眯起眼。
她从怀里掏出黑炭叼来的符咒残片,和雪球伤口边缘的焦痕比对——虽然颜色褪了大半,但那扭曲的\"镇\"字纹路,竟一模一样。
\"五十两买狐狸毛,符咒烫狐身\"霍无赖的鬼火在两人头顶转圈,\"小跳,你记不记得崔大娘总念叨"祖上有灾"?
我看这灾,十有八九和白狐有关。\"
话音刚落,一阵甜腻的沉水香飘来。
\"好可爱的小狐狸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