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想屁吃!”
白玲咬牙,狠狠啐了口。
等她磨磨蹭蹭穿好,看着睡袍和裘皮大氅犯了难。
这玩意怎么办?
扔了?
抖了抖皮毛,一点那妮子的味道也没有。
这贱人哪里拿出来的?
不管了,找块布帮他包起来,等下扔他面前!
她拎着睡袍包裹踏出门,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声传来。
有人过来!
扔下包裹,白玲快步往前跑。
再次确认身体没有异样,鼻孔中一声冷哼,跑得更快了点。
跑出工坊,果然在围墙上看到两个趴着的身影。
两个?
她快跑两步,看清人影是谁,心里一咯噔。
这贱人不会跑了吧?
“白玲!”
“白玲,你没事吧?”
两人听到声,回头打招呼。
“没!”白玲扫了眼郑朝阳,见他眼中只有对朋友的关心,银牙暗咬。
“那,贱,见到他了吗?”白玲说着跑到郝平川边上,扯着他衣服上了条凳也往外看。
郝平川转头,任她拉衣服,向着前方黑漆漆的土坡努嘴,“跑到前面去看情况的。”
“应该是公安吧?”
数过车灯,两个双数,三个单数,白玲脱口而出。
“呃,你怎么知道?”
有边三轮啊!白玲撇嘴没有解释,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“找到多少人?”
郝平川大拇指向后指了指,“那里?”
“废话!”
“呵呵,死了的十个,半死不活的四个,神志还行的三个。”
“十七?”白玲低声惊呼。
“是啊,你算术真好!”
白玲直接一脚,郝平川没站稳摔了下去。
她自己也没落得好,郝平川一张条凳占了个大头,整个人掉下去,她那头翘起来,自己也掉下去。
重新站好,郝平川眼神幽怨,夜色下依然闪烁可怜兮兮的光芒,“你干嘛?”
白玲啐了口,真是银样镴枪头!那贱人自己这么一脚,反应都欠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