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本就没有多少的眼泪,见缝插针地趴在床上哭去了。
眼见着唐彩云趴在床上哭了起来,孙玉珍不知所措的看向林菀,看林菀坐在床上没动,
狠了狠心自己也跟着没挪动一下。
蒋丽娟向来是个没主见、没主意的人,平日里唐彩云指哪她打哪。
这会儿,她被林菀这一连串的言语弄得有些懵,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主要是她发现林菀是个刺头,怼起人来跟扎刀子一样,见谁扎谁,毫不留情面。
坐了这么久的车,累死了。
林菀不想再跟她们废话,也不想再看绿茶小白花心机女表演哭哭啼啼。
她也不问、啥也不说,直接站起身来,拿起上铺的两个樟木箱子,重重的放到地上。
又伸手抱起隔壁上铺正在熟睡的女孩,放到蒋丽娟的床上。
再把上铺的被褥卷起来,准备放回在蒋丽娟的床上。
因为是初秋,只有两个小薄被褥要收拾。
如果说,林菀刚才抱着女孩子下来,蒋丽娟是没反应过来。
等到林菀把床上的被褥也抱了下来的时候,她忙冲上前去伸手按住被褥,不让林菀搬下来。
“你干什么,我女儿在这里住了两年了,这是我的床铺,你们要住找郝春燕他们让位置去。”
本来宿舍里有四张上下铺床,住八个人完全够住。
蒋丽娟每天从家里到厂里,单边骑自行车得花一个半小时,厂里的分房指标她又没有达到要求。
一家老小七口人,挤在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,她下班回家还得忙着做饭洗衣。
最后索性直接带着女儿住到了宿舍里,一住就是两年。
唐彩云说自己恐高,睡不了上铺。
又说上铺要是睡了人,她会睡不着,睡不着她会头晕、心慌、想吐,身体哪哪都不舒服。
以前,住八个人的时候,郝春燕他们那四张床一直住着六个人。
好不容易等到四个人睡四张床了。
结果谁知道,还不到一个月,林菀和孙玉珍就来了。
孙玉珍早就坐在唐彩云床上打哆嗦了。
公社原本安排的是她师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