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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!地宫开了!”张守珪突然指着封土堆大喊。李琰只见坍塌的地宫口涌出淡蓝色磁流,托着具青铜棺椁缓缓升起。棺盖“砰”地弹开,隋炀帝杨广的尸身端坐在内,身上穿着的不是龙袍,而是件缀满磁石的玄甲,胸口嵌着的传国玉玺残角,正和磁流产生共鸣。
“当年炀皇帝征高句丽,曾让宇文恺在辽东埋磁脉枢机……”李琰突然想起秦王府旧档里的记载,握紧了手中刻着磁脉符文的横刀。棺中杨广的眼皮突然动了动,开口时声音像生锈的铁门:“世民小儿……你当年在玄武门骗朕的磁石……”话未说完,胸口玉玺残角突然爆发出强光,地宫深处传来连锁般的机括响动,成百上千具磁傀从皇陵各墓室爬出,身上穿着的,竟是武德年间十八卫的铠甲。
“用醋浸的麻绳捆磁脉节点!”李琰挥刀砍向杨广棺椁的磁石底座,“当年父皇能破建成的玄武门伏兵,朕就能拆了这皇陵磁阵!”刀刃砍在磁石上溅出火星,却见杨广胸口的玉玺残角突然转向他,磁流如活物般缠上他的战马。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突然传来驼铃声——是阿史那云的狼骑冲破沙暴,浸过醋浆的磁网正兜头罩向地宫的磁流枢纽。
磁宫地底的磁髓瀑布下,上官婉儿的披帛还滴着酸液。她盯着水晶棺中突然睁眼的武瞾,发现姑祖母的瞳孔里竟映着磁脉流动的光影,分明是《臣轨》中记载的“磁瞳术”。更令她心惊的是,武瞾抓着她的手腕上,静脉处竟嵌着细小的磁石,像极了当年在掖庭见过的磁疗针。
“姑祖母……您胸口的玉刀……”婉儿颤抖着指向那柄刻着李治私印的短刀。武瞾的指尖划过刀身,磁流突然在棺内形成水幕,映出显庆年间的场景:年轻的太平公主跪在磁髓池边,腕间割开的伤口正往池里滴血,池底沉睡着的,正是此刻躺在棺中的少女武瞾。
“圣历二年那次……不是饲母,是换脉。”婉儿突然想起石壁上的刻字,终于明白为何太平公主每月都要咳血——她在用自己的血,为武瞾维系磁脉。话音未落,洞顶突然砸下数具磁傀,为首的正是戴着梅花金锁的那具,手中磁刃直指武瞾心口。
“婉儿小心!”武瞾突然挥手,磁流裹着水晶棺内的《臣轨》残页飞出。婉儿认出那是昨夜丢失的残页,此刻血字在磁光中显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