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清明,那是人类才有的痛苦。磁傀的刀势顿了顿,突然用左手抓住刀刃,磁液从指缝渗出:\"将军骊山磁髓\"话未说完,一支磁箭穿透他的喉管,机械虫瞬间涌出来修复伤口,清明的眼神再度被磁光取代。
\"长生天要收回所有被污染的灵魂!\"回纥巫师的骨杖顶端镶嵌着拳头大的磁石,十八部落的残兵从沙丘后冲出,却在裴九娘的引雷铳轰鸣声中化作焦黑。那架新制的火器足有一人高,炮管缠着九圈磁铜线圈,每次发射都要对准天空的雷云——此刻正有三道闪电顺着磁石杖劈下,将最前排的骑兵连人带马炸成碎片。
地宫里,李璎跪在磁脉核心前,裴九娘的磁针抵在她心口。上官婉儿的银簪尖端颤抖,簪头镶嵌的磁髓正是李琰臂上七星痣的形状——那是当年从玄甲军磁核中提取的母髓,此刻在镇国鼎中沸腾,每一声轰鸣都震得地宫颤动。
\"要破磁劫,必须用至亲血脉引动母髓!\"裴九娘的声音被磁啸声撕碎,她腰间的磁勺突然指向石门——李琰浑身是血地撞进来,左臂的七星胎记正在 bleedg,海水混着磁砂从他甲缝滴落,\"用我的!我才是磁髓的宿主!\"
宇文恺的磁杖突然破土而出,杖头的磁髓与李琰的胎记产生共鸣,鲜血如红线般被吸入杖头。武玥的怒吼从远处传来,她的铁钩还卡在东海沉船的残骸里,最后一枚磁雷正朝漩涡中心漂去——那里沉睡着三百年前的玄甲磁傀,此刻正与倭国的铁人军团在海底厮杀,磁光闪烁间,能看见残破的\"天策\"军旗在洋流中飘荡。
长安城,金吾卫在崔氏祖坟挖出的磁碑上,字迹被千年磁液侵蚀得斑驳:\"开元二十九年,双生子诞,磁龙裂\"最后一个字被磁锈覆盖,却在镇国鼎的共鸣中渐渐显形——是\"天\"字。上官婉儿猛地想起李琰孪生妹妹的襁褓里,也曾有块相同的磁砂胎记,此刻正躺在地宫的磁脉核心旁,与李璎后背的印记遥相呼应。
黄河岸边,汴州难民里的盲眼老者坐在破庙前,膝头的焦尾琴缠着磁铜丝。他拨弄琴弦,磁砂在地面自动排列成阵,每一粒都映着长安城的景象——醉仙阁的新花魁正在给恩客斟酒,胭脂里混着能让人吐露实情的磁粉;更夫提着磁灯走过街巷,灯油里的磁砂突然在青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