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时分,画堂春就进山了。
刚踏入缥缈宗的大门,就迎面飞来一个水瓢,他伸手接住,气喘吁吁的道:“师叔,你水瓢里怎么不放点水,渴死我了。”
一个瘦高的女人走过来,一脸严肃,“你刚到山脚下,我就听到你的喘息声,你这内力一点长进都没有,上个山就气喘吁吁。”
“师叔,我赶了四天的路,从北陵到河西关,再从河西关到云隐山,喘口气都来不及。你还怪我上山呼吸声吵到你了,你讲不讲道理!”
“你去河西关了,发生什么事?”
画堂春直摆手,“先给徒儿弄点水,快渴死了。”
杨柳风接过水瓢要去舀水,抬头就见女儿端着一竹筒水过来,“师兄,给。”
“谢谢师妹。”
画堂春接过竹筒,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。
杨柳风和女儿对视一眼,心里有不好的预感。
她这个师侄爱摆谱,穷讲究,喝个水都要什么雪山清泉,云隐毛尖。
什么时候见他这般喝水如饮牛,定是发生什么大事。
等他喝完,喘息略平稳,杨柳风开口,“到底发生什么事?”
“到师父那去说,要不然我还要说两次。”
无尘子慢悠悠的走出来,“说什么?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?治死谁了?!”
“师父,你能不能盼我点好!”
“是定国公!”
“啊!”无尘子脸色大变,“你把姓温的那老东西治死了?!你赶紧跑吧,小六不会饶了你!”
“哎呀。”画堂春气的一巴掌拍在额头上,“是定国公和他两个儿子,都被押解去上京了!”
无尘子一愣,正色道:“为何?那狗皇帝轻易不会动姓温的老东西!这是不忍了吗?!”
“随喜从雁门关带来的消息,说凉州城和螺洲城被偷袭,是因为温家老三将凉州城的城防图泄露给蛮夷。”
“有证据吗?”
“哪有什么证据!随喜说,是偷袭的蛮夷故意说给大虞人听的,说多亏温初峰的城防图,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。”
杨柳风道:“这明显是阴谋啊!”
无尘子捋捋洁白的胡须,沉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