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北陵王不会!”
“父皇,北陵不会,不代表谢松庭不会,您忘了他曾经在上京做过质子吗?!他受的那些屈辱,他会忘记吗?谁敢保证他不会怀恨在心呢?!父皇,人心难测,不可不防啊。”
仁宗帝阴沉沉的眸子盯着跪在地上的萧怀瑾,他说的没错,谢松庭确实是他的心头大患。
只是此刻还不是动他的时候,北陵王身体受过重创,已经不行了,他的儿子中有出息的也只有谢松庭。
一时半刻,还不能将北陵王府铲除,只能先纵着,只是眼前,先处理萧怀瑾的事。
“刺杀谢松庭的人,胳膊上都有骷髅头和桃花,是你的人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图案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,儿子就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个杀手组织叫烟雨冢,只是这个组织被灭了,儿子就让他们刺了这个图案。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意思,就是觉得好玩,比较有格调,毕竟,儿子是皇子。”
“好玩,好玩,朕让你好玩!”仁宗帝也不管是什么了,抓起来就往萧怀瑾身上招呼。
萧怀瑾被砸的像个筛子的似的,头上顶着好几个奏折,头发上插着紫毫笔,额角上不知道被什么砸中了,红肿透亮,还往下滴血。
锦绣蟒袍上淋淋漓漓的墨汁往下滴,另一半则是碧绿的茶汤,还沾着茶叶尖,曹公公闻着像是云雾毛尖……
不禁心头一疼,这是哪个小太监沏的茶,总共就那么一两钱茶叶,金贵的很呢。
……
长案上的东西砸完了,仁宗帝还没消火,又气冲冲的从长案后面转过来,一脚踹在萧怀瑾身上。
他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,将萧怀瑾踹的摔出去好远,他扶着老腰喘着粗气,“你个逆子,你不学好,逆子!逆子!”
仁宗帝走过去又要踹,大概是踹到了萧怀瑾身上的那片墨汁,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一串黑乎乎的脚印,抬脚的时候漆黑的墨汁从鞋底往下滴。
仁宗帝嫌弃的皱皱眉,脚踩在萧怀瑾的蟒袍上将鞋底蹭了蹭,蹭完又踢他一脚,“逆子,跪好!”
萧怀瑾跪跪好,他又要踢,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仁宗帝正在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