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宗帝一拍桌子,吓得萧怀瑾将要分辩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他知道完了,都完了,父皇提到了国本,那他应该都知道了。
他以头触地,痛哭流涕,“父皇,儿臣错了,求父皇原谅儿臣吧。”
仁宗帝冷笑,“哼,原谅,你还知道有原谅二字,一言不合就对人要打要杀。”
“他是谁?!他是普通人吗?!他是北陵世子!”仁宗帝砰砰拍桌子,“他手握北陵十万玄甲军,守护北境一半边界,你怎么可以随意刺杀他?!”
萧怀瑾额头抵在地上,眼珠子乱转,难道父皇还不知道私造兵器的事?他只是揪着谢松庭的事情不放,那就好办多了,理由他早就想好了。
“父皇!”
他高喊一声,砰砰叩头,磕的的山响。
“儿子就是不忿谢松庭那厮目中无人,不敬君王,父皇明明说过,除了外地来犯北陵,北陵无圣令,不得私自出兵!”
“您看看他可曾将您的命令半点放在心上,私自出兵雁门关,只上了个不痛不痒的请罪折子,都没有到上京亲自请罪,儿子就是恨他不敬父皇!”
“谢松庭那厮怎么可以这样?!父皇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威严不可侵犯,他这样做就是不对,儿子一定要给他教训。如果看着父皇的威严被侵犯而无动于衷,那孩儿才枉为人子,更别说皇子了!”
……
大殿中一阵沉默,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心中,荡起圈圈涟漪。
萧怀瑾确信这番话肯定会触动皇上,就算是一时无法起风浪,但是,到一定时候总会起作用。
杀人诛心,这招他和母妃用的最熟。
沉默了一会,仁宗帝又怒斥,“你少攀咬谢松庭,一码事归一码,父皇还没老糊度,你私自运送晋城和廊州城的床弩射杀北陵世子,这本就罪无可恕!”
听到这番话,萧怀瑾彻底放下心来,只要父皇认定那几架床弩是从晋城和廊州运出来的就好办了。
他继续哭,“父皇,儿臣知道错了,儿臣只是气不过,父皇是天子,普天下的人都得敬着畏着,他谢松庭凭什么!儿臣一想到他私自出兵,连招呼都不打,就吓的睡不着,那以后,他要是直接剑指皇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