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能早点克服心理障碍,她竟然来医院挂心理科,想要用极端的满罐疗法。
这种疗法也叫暴露疗法、冲击疗法,患者要直面最高强度的恐惧刺激。
就好比让患有恐高症的人,站在100层楼高的天台边缘,凝视深渊。
根据时微现在的心理状态、恐惧层级,根本不适合这样的疗法,只能接受循序渐进的脱敏疗法。
“蔓,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吃苦,可我等不了,我想试试。”时微眼神透着一股坚定。
那是一种义无反顾向季砚深奔赴的坚定。
何蔓在电话里知道季家的事了,虽然季砚深不想时微做任何牺牲,但时微是一个有高度道德感和责任感的人,也十分要强,她不愿意拖季砚深后腿。
“微微,我该怎么说你……这种疗法很极端,我怕副作用,把你伤得更深!”
时微莞尔,“我刚做了心脏功能检查,医生说我心脏健康强大,能承受得住。”
“只要承受得住,冲击次数多了,没准就克服了。我一直想克服那个阴影,做个完整的自己。心理治疗,总比做试管强吧,我想我和季砚深是正常的夫妻,我们的孩子自然来到这个世界……因为爱而来。”
何蔓望着满眼憧憬的时微,脑海浮现起曾经那个,看似高冷实则将自己缩在壳里的她。
她话都到这个份上了,她也不好再劝,只有支持她,奔赴幸福。
时微又叮嘱她一句:“对了,别告诉季砚深啊,他舍不得我折腾自己。”
何蔓点点头。
……
时微刚推开治疗室的门,迎接她的是一片漆黑。
墙壁上的投影幕布突然亮起,鲜红的血液溅洒开仿佛朝她的脸上泼来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,是记忆中血的味道。
时微想要喊出来,喉咙却像浇筑进了水泥,怎么也喊不出。
屏幕上,男人女人赤裸的身体交叠,空气里都是露骨的叫声,她胃里开始翻涌,踉跄着后退,沿着墙壁缓缓蹲下,抱着膝盖捂着嘴,无声流泪。
监控室里,心理医生看出她这是退行到了八岁时,被母亲带去捉奸的那一刻……
心理治疗结束,时微趴在垃圾桶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