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完美的“作案地点”。
“您看清车牌了吗?”小李追问。老汉摇摇头,又突然想起什么:“车顶好像锈迹斑斑,右尾灯没亮,开起来一颠一颠的,像是减震器坏了。”
陈默和小李对视一眼,这个描述和现场撞击痕迹高度吻合。更关键的是,老汉提到面包车“突然加速”,这与正常车祸中司机紧急刹车的反应截然不同,反而像是故意制造撞击机会。
“把血迹样本加急送市局,”陈默合上笔记本,“重点查是否有利器损伤痕迹。另外,调取周边五公里内的监控,尤其是机耕道入口的摄像头,就算是农用监控也行。”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陈默站在灌溉渠旁,看着技术员用标尺测量血迹与摩托车的距离:173米。正常车祸中,伤者通常会在撞击点附近倒地,除非被二次撞击或拖拽,但现场没有车辆碾压的痕迹,只有两行凌乱的脚印,一行是皮鞋印,一行是运动鞋印,后者显然属于东海——根据林芳提供的信息,东海案发时穿着那双蓝色运动鞋。
“陈队,有个奇怪的发现。”小李举着物证袋走来,里面装着几片芦苇叶,“主血迹周围的芦苇叶上有多处折痕,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,而且”——他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片叶子——“这里有纤维残留,像是粗棉布,可能来自外套内衬。”
陈默凑近观察,叶片上确实粘着几根灰黑色纤维,质地粗糙,像是工装外套常用的布料。他突然想起老周头描述的司机穿着:“深色外套,戴着棒球帽”,这种装扮在农村并不少见,却恰好能掩盖身份。
回到派出所时,天已经大亮。林芳坐在接待室里,手里攥着个保温杯,杯盖边缘结着一圈茶垢。她抬头看见陈默,眼神里突然涌出希望:“警察同志,找到东海了吗?他是不是受伤了?”
陈默避开她的目光,拉过一把椅子坐下:“目前还在调查。不过林女士,我需要你再仔细想想,东海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?比如生意上的竞争对手,或者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情感方面的纠葛?”
林芳猛地摇头,保温杯在桌上磕出声响:“不可能!东海就是个打零工的,平时就爱打个麻将,哪有什么仇人?再说我们刚开麻将馆没多久,虽说抢了点生意,但隔壁王婶那人我知道,绝不会干